第(2/3)页 “说没说,要是喝惯了,还会不会常年订酒?” 朱兴德没说的那么绝对,稍稍低调地回答道:“听说是已经尝过了咱家的酒才来的订单。所以要是不出啥大意外的话,除非咱家酒变了味道,应是还会定吧。谁知道了呢,也要看俺们送酒时,和人家咋相处咋唠嗑了,到时候看情况吧。反正单子上写的这些坛子,听李知县那面传的话是指定送去就留下。” 左撇子也在回答村里人的问话。毕竟只他大女婿一张嘴回答不过来。 左撇子更谦虚:“小试牛刀,小试。” 左家八爷爷激动的不行,扯脖子喊话喊的都咳嗽了说道:“一次性要买那么多坛子,还叫小试?那要是大试试得需要买多少车啊。” 这话惹得大伙的议论声更大了。 同时,好些妇人心里火热,心想:老左家的酒运的越远越好,这样她们给家里小子的棉袄才不会白准备。 快着吧,瞧这样真要出发了。 没听见撇子那大女婿正在回答里正叔嘛,说是明天就集合十里八村的所有车辆,后个就叫人装车准备出发。军队的订单不能耽搁。 游寒村有几家能置办的牲口车的人家很后悔,早知晓一咬牙一跺脚添置车辆租借给左家好了,慢慢的,备不住多运几趟,车的本钱就能回来了。 就因为舍不得花钱买车啊,现在等于错过了大好机会。 能猜到,左撇子家要是真能朝外运出几个大单子酒,估计慢慢的就不会租车了,人家又不傻,也会寻思成本问题,指定会多多添置骡马。 那到时还有他们啥事儿啊? 所以说,有几家很后悔,总感觉胆子不大,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不同于村里人,左里正想的多,他又操心上了,跟在朱兴德和左撇子身后,咋想咋不放心的背手进了左家。 村里妇人们见到这一幕,兴奋家里孩子们有活干的同时,纷纷互相你瞅我、我瞅你的眼神闪了闪。 闪的最多的是左里正的二儿媳和三儿媳,这俩人终于寻思过味儿了。 啊?不会吧? 而左里正已经找秀花说上了私房话: “这叫运给军队的,你心里要有数,哪些坛酒最干净,喝完不出毛病,哪些是一般的。 将那最好的、干净的给军队。卖给普通人的稍稍往后让一让,那些钱不着急挣。 正常来讲,一般打仗那些将军账下要订购的酒,那都不是瞎买的。 你想啊,给喝坏了呢,还打什么仗。这也就是有李知县的脸面和人品在撑着,人家才信着咱。要不然你以为会随便买呐?所以咱家更要小心些,不能给李知县搭里面。” 左里正不停向秀花强调,要为这个订单全心的付出。 可见左里正很高兴的同时,还是有担忧的。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伴君如伴虎。 飞黄腾达的时候,那都是带着风险的。 秀花瞅眼左里正,心里有点儿热乎,但面上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嫌弃啰嗦:“知道了。” 心想: 看来咱家最好的酒,还真不能给军队。 再着,都说她不乐意听这番磨叽话,说的那是啥呀?咱家哪里有不干净的酒。坛坛干净。 就前一阵,她还特意仗着是长辈的身份去了趟杏林村朱家,先和朱老爷子仔细掰扯,可不能酒里有虫子,酿酒的人更不能有虱子,这可是大事儿,必须给她戴上头巾、回回洗手。赶明有空闲扯布,还要穿指定衣裳。帮忙当副手的是一种颜色衣裳,酿酒大师傅是另一种。希望朱老爷子别多心,别以为是咱左家的买卖,好像是事多在找茬似的。 朱老爷子倒是好说话,只提了句,酿酒还要做衣裳,那不费钱吗?然后就主动提出,让她给朱家那几位儿媳训话来着,所以她当时在老朱家就强调了:“绝对不能生虱子。” 她还给举例,就前段日子朱兴德他们从县里回来了,过后前脚走,后脚就所有被褥清洗,家里为此还让张瞎子配了草药,往后甭管谁,只要从外面回来的,要洗头发沐浴。以防给他们媳妇传染了,他们媳妇再传染别人。咱家做的入口的东西,那可不行。 大德子回来,也不好使。 不洗干净,不能进屋。 此时,左里正听到秀花的保证,说心里有数,他就没逗留,又去寻左撇子和朱兴德了。 和那俩人叮嘱道: “雇人运酒必须人品有保证,防人之心不可无,吃一堑长一智。尤其是撇子你,别拉不下来脸还雇佣吴家的后辈,说出花儿来都不行。就算和搬走的吴家是远亲,咱给军队的酒也绝对不能用他家。最好针对军队那面的订单拉出固定的运酒队伍,以防人手乱。你想啊,万一啊,谁给酒坛子里下点儿药,咱家人的脑袋够将军砍吗?” 说一千道一万,这份银钱注定会挣的多,但是同样的更需要小心。 左里正着急去给联系车队,他离开后。 朱兴德头发插在水盆子里,一头的皂角泡沫还有股中药味道,微眯着眼睛忽然问岳父道:“爹,就我里正爷爷和外婆,外婆说啥了没有……” 后面的话,没再继续问,但左撇子也听明白了。 最近,他时常感觉多了个亲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