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身在地狱-《末日孢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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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的红枝丫。。。”
谢永娟从梦里惊醒过来,寒冷和困顿的时间感已经让她难以分辨时间。此刻她睁开了眼睛,黑暗弥漫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几丝的微亮从玻璃里透了进来,那是四方广场路灯的余光。
她刚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雨花石服务区的楼顶上,直升飞机就这样盘旋在她的头顶上,人群围绕在她的身旁,她看了她的母亲站在了屋檐边缘,也站在了人群的边缘,母亲徐徐回头,正在对着她说话,但是她一句也听不清楚。她一次次试图呼喊试图靠近,试图伸出自己的手臂,拉住屋檐边缘的母亲,但却一次次被人潮推开。她绝望的哭喊,绝望的祈祷,因为她知道这一幕似曾相识,她的母亲终将坠下楼去。。。在祈祷中,她看见了一束光芒,从黑暗的天空上,拨开乌云,照耀在她母亲的身上,而在她母亲的身边,挨着的竟然是她的父亲,他们双手紧紧的牵在一起,侧身抬手朝着她告别挥舞,在人潮的推波助澜下,双亲从屋檐摔落。。。
她就这样惊醒过来,双手在黑暗中挥舞,妄图抓住掉落的父母,此刻她睁开眼睛,黑暗的屋子让她回到了现实,她轻轻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她哽咽着,蜷缩着身体沉浸在痛苦的思念和自责之中。然而,她的情绪被窗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打断,那歌声正在唱着她不熟悉的歌谣,禁闭让她变得格外的敏感,她从病床上下来,套上了鞋子,走到了窗户边,透着玻璃看着四方卫生所门前两棵樟树下被昏黄灯光照亮的区域,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踏入这片光亮的区域,那是后母。
她疯疯癫癫的,哼着这首奇怪的歌谣从四方卫生所门前经过,朝着四口井的巷子走去。正当谢永娟想要从窗台边返回的时候,却见一群男人急匆匆的从巷子口里出现,他们逆流的冲过那个疯癫的老太婆,这群男人当中夹着一个女人,他们一行大概七八人。
谢永娟的目光移向了楼下四方卫生所门前,只见那个女人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因为不慎而掉落在脚边,她不耐烦的自顾自骂了两句,边上的人也在催促她:快点,我们还想早点回去睡觉呢。
“催什么催?”那女人抬高了音量,虽然这个女人没有披上白大褂,但是谢永娟从她的声音和体态认出了她就是四方卫生所的护士--阿娥。被囚禁在这里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来,却是没有怎么见过这个阿娥的女人。虽然谢永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单看他们急匆匆的模样,心里却开始忐忑起来。
这样的深夜和这样的队伍,看起来来者不善。
果真,有几个人抬头朝着楼上谢永娟的方向瞧来,谢永娟急忙埋下了自己的脑袋不敢再看,耳朵里却依稀能听见生锈的铁门被阿娥打开,然后他们开了卫生所木大门。
漆黑之中,谢永娟从窗台移到了病房门前,她贴着木门想要听清楼下的声响,却什么也听不见,她又踱步回到了窗台前朝着外面看去,此时,四方卫生所门前后母已经不知所踪,那群村民也已经悉数进入了卫生所内。
谢永娟坐在了床沿边,她嘴里默念着姆仟经文,眼睛盯着门缝下方的突然闪出的光芒,那是外面走廊灯光被打开,他们虽然克制住自己上楼的步伐轻重,但是却无法忽视黑暗的障碍。
紧接着,一阵房门被打开的声响,吵杂的脚步声顿时出现在走廊的一端。
“你们想要干什么!!”那是被惊醒的徐老先生的呼叫,但是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乱无章的噪音和脚步声,在谢永娟心跳开始骤然加快的时候,她听见了自己病房前,锁眼旋动的声音。
谢永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停下了嘴里念诵的经文,在漆黑的房间里突然下意识的倾听这一切,她从床沿飞快的冲向了病房门口,并且用力的把门板掐住,同时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房门。
“踹开!”门后的男声喊着:“给我踹开!”
谢永娟的身体无法抵抗门后几个男人的力道,随着门被用力的踹开,谢永娟也朝后躺在了病床床角边,病房的灯随即打开,门口涌进了几个男人。
“你们想干什么?”谢永娟慌张的问道,她的目光朝着这几个男人间距的缝隙看去,斜对侧病房们敞亮的打开,那是老先生囚禁的病房,此刻几个人的脚步正在从病房撤离。
“老先生!”谢永娟喊着:“老先生,你怎么了?”
眼前的几个男人笑了,他们突然靠近,把挣扎的谢永娟从病床底下拽到了病床上,并且几个人男人压着她挣扎的四肢。
“你们想干什么。。。救命!”谢永娟哭喊着。
“你还以为把你关在这里,每天给你三餐,这日子不要太快活了哦,吃的也是我们何氏村人辛苦的血汗啊。”男人说着。
“这些人不懂得感恩呐。。。”有人附和着。
“阿娥,你倒是快点,其它人退出去。”压住谢永娟双腿的男人吼着:“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除了压住谢永娟四肢的男人以外,其它的人都退到了门边,此时他们让了一个位置,谢永娟看见了阿娥端着一个白色的药品托盘走了进来,并且把托盘放在了病床一侧的床头桌上。
“告诉我,你们想要干什么。”谢永娟问道。
“对不起。”阿娥说道:“今晚,村长改变了主意。”
“什么意思?”谢永娟问道,然后她只觉得自己的四肢被拽得更紧,阿娥面对着谢永娟静坐了一会,起身走到了床头柜边上,打开药剂瓶,拿起了一把针筒。
“你放心,很快的。。。”阿娥说道,拿起了抽满药水的针筒。
谢永娟头脑一懵,虽然她不知道那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是什么,但是随便一猜也知道,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突然就要死在这里了,她剧烈的想要挣扎,但是越挣扎,那几个人男人的手就箍得越紧。
突然,走廊外嘭的一声,有人倒地,杂乱的脚步和声响,让阿娥停下了注射的动作,不得不回头张望,那几个男人也跟着回头。
“干什么,干什么!”男人凶狠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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