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跳过这个话题,朱翊镠才转向冯保:“娘,孩儿还有一件事,需要向你禀报。” “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伴伴体恤孩儿被朝臣弹劾以致受到惩处,所以决定在孩儿就藩之日,送给孩儿五十万两银作为饯行之礼。” “多,多少?”李太后亮眸子一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十万两。”朱翊镠确定地又回答一遍。 “镠儿。”李太后陡然间脸色一沉,双眼如刀,厉声斥道,“冯公公跟随咱们那么多年,他什么脾气娘还不清楚?说,是不是你仗着潞王的身份强行索要的?” “没有啊,伴伴愿意。” “胡闹,你知道五十万两银是多少吗?”李太后责斥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味儿。 “反正伴伴已经亲口答应了,他肯定拿得出来的。” 哎!明明是在做好事儿,却不被理解,这怕是最心酸的吧? 而且,这种不理解与心酸还不能说,只能一个人独自品尝。 毕竟,即便能说,说出来又有谁信?冯保被抄家抄出那多金银珠宝还没有发生呢。 李太后意味深长地反驳道:“即便冯公公能拿出来五十万两,可他以后也会从其它地方找补,这不是什么好事,镠儿你明白吗?” “孩儿明白。可是,娘难道宁愿看着伴伴被人揭发弹劾吗?伴伴的气焰需要娘来压一压。” 李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带着莫大的无奈,语重心长地道:“哎!你这孩子,娘与你说过多少次,少管闲事少管闲事。你居然,居然打主意打到冯公公头上……别说是你,就是娘和张先生都忌惮他三分。” “那更得压一压他的气焰。”朱翊镠坚持地道。 “镠儿,娘何尝不知?原来大局有娘把持,外有张先生制衡,内有张鲸、张诚等大珰牵制,可现在张先生病倒,张诚畏罪自杀,张鲸又被你打压,那冯公公他岂不……哎!镠儿,你知不知道?” 朱翊镠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李太后的担忧,不就是害怕冯保成为第二个刘瑾吗? 毕竟万历皇帝现在还年轻,与贪玩好耍的明武宗年纪差不多,况且万历皇帝尚未亲政。 李太后忌惮冯保也在情理之中。 可朱翊镠不这么认为,还是那句话:明朝其实不存在宦官专权的现象。虽然也有像刘瑾、魏忠贤那样牛逼哄哄的宦官,可从未威胁到皇权。 因为宦官只是狐假虎威,从来没有掌握过实权,也没有担任任何实权职务,没有兵权。 这样的存在注定翻不起大浪。 刘瑾、魏忠贤,包括冯保,都是一样,一旦皇帝察觉,灭他们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在皇帝面前,宦官根本不堪一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