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显然,冯保抓住的重点与徐爵偏差太大。 使得徐爵又是一愣,好在他思路敏捷,忙说道:“老爷,张先生了解你啊,娘娘也了解你。若老爷真有那么坏,娘娘又岂会只罚半年的俸禄呢?老爷放心,娘娘还是清楚你的好,别人再怎么议论,又能把你怎么样?老爷何必放在心上?” “说得好!” 首先,冯保对徐爵这番话予以肯定,然后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清楚我的好或坏,与是否了解我,完全是两码事儿。你想过没?为公主择选梁邦瑞当驸马的丑闻,为何传得如此之快?” “咦?是呀!”徐爵一经提醒,恍然顿悟般,喃喃地道,“按理说,昨日才发生,今日全京城都知道,速度确实快得有点不可思议呢。” “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冯保目光灼然,十分确定地道。 “谁?” 冯保深深叹了口气,反问:“你想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呢?” 徐爵警觉地道:“这事儿是被潞王爷揭穿的,莫非是他?” 冯保摇头,幽幽言道:“潞王爷蹦跶两下子还行,可手中无权,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徐爵一怔,自然而然想到另一个人:“那老爷的意思是,娘娘?” “哎!你以为娘娘罚我半年俸禄是轻了呢。但其实,娘娘当时压根就没打算惩罚我,是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她才不得已答应。现在回头想来,原来娘娘是想通过另一种方式惩罚我啊!” 徐爵害怕老爷心情不好,会不会是想多了,忙弱弱地道:“娘娘对老爷一向那么好,会不会是老爷误会娘娘了?” “哎!”冯保又是一声长叹,不由得想到昨晚与朱翊镠谈的那一席话,思绪万千地道,“娘娘这次是真的。你是不知道,最近娘娘对潞王爷的话几乎言听计从,潞王爷可不只是想罚我半年的俸禄呢。” 瞧老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徐爵一警:“老爷何出此言?” 冯保心有余悸地道:“潞王爷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好招惹呀,他要为娘娘和万岁爷扫清障碍呢。” “老爷,什么扫清障碍?”徐爵一时没听懂。 “你不明白的。”然而,冯保就此打住,本是想多说几句的,因为他想到自己或许也成为朱翊镠眼中的“障碍”人物之一,只是不会像张鲸、张诚的那种。 如此一来,那朱翊镠是不是也要扫一扫他呢?或许只是扫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可冯保又想起昨晚是他自己发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所以关于“扫清障碍”一茬儿也就作罢,对徐爵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徐爵跟了冯保这么些年,当然清楚老爷不说,他便不追问,只好将矛头跳转。 “老爷,都怪那个梁桂,非要求着老爷帮他,最后他不仅没有受到娘娘的惩罚,还得到外界的同情与谅解,反而老爷成为众矢之的,真是可恶!要我说,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梁桂才对。如果不是他动歪心思,老爷便不会出手。” 不提梁桂则罢,一说起,冯保也是来气,因为他立马儿想到梁桂闭门不出,企图将祸水引向他的可恶之举。 而且,如果朱翊镠派张元德和付大海第一次去,梁桂就开了门好生解释一通,或许事情就不会闹到后来的那种地步,惊动李太后,接着又惊动了陈太后。 被抓到李太后那儿,梁桂又卖惨哭可怜,再次将责任推给他,信誓旦旦地说,是他保证驸马人选的事儿一定能成。 娘的!冯保心中的怒火本就无处可泄,越想越气,加上徐爵从旁一撩拨,他实在忍无可忍:“走,去梁桂家,找他算账。” 徐爵精明,忙道:“老爷,这事儿让小的们去就行了,大晚上的老爷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