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从朱翊镠那里“取经”完,冯保决定放下身段,再去会一会申时行。 一来,确实如朱翊镠所说,现在首辅就是申时行了,一上任最少就是几年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僵着不来往。 二来,冯保很相信朱翊镠的判断,既然申时行得到朱翊镠的力挺,又得到张居正的举荐,那会不会是他冯保的问题? 既然朱翊镠从中调和,不看申时行,也得看朱翊镠的面子吧。 …… 这天,出于一种礼仪,冯保让徐爵派人去通知申时行,想约个时间上门拜访沟通一下。 徐爵回复说,申时行也正有此意,而且他来拜访老爷的府邸,而不用老爷去拜访他的府邸,择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定在今晚。 如此甚好! 冯保散衙回家简单吃完晚饭,便坐等申时行的到来。 约莫戌时过半,申时行乘轿来到崇文门冯保的府邸。 见申时行被徐爵引进来,冯保故意乜着眼,有心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不冷不热地道:“来了?” “老公公好!”申时行还是谦虚又客气,对冯保的“冷漠”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毕恭毕敬地道,“我说过要到老公公府上拜望向您请教的。” “来了即是客,坐吧。”冯保招呼申时行就坐,又让徐爵斟茶。 申时行小心翼翼地坐下,尽管他现在是文武百官之首,但感觉自己根基不稳威信不足,的确有许多方面想要请教冯保。 这是心里话,也是现实。 冯保抬手做了一个请喝茶的姿势,然后自己先呷一口,喝完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讨教什么呢?” 申时行端起茶杯跟着呷了一小口,然后放下,双手按膝长叹一声,带着几分苦笑,说道: “该讨教的地方多着呢,譬如说每天都得需要为皇上拟几道票,有的票好拟,有的票让人颇费踌躇。往常见张先生,每当遇到疑难处就写揭帖求见皇上。皇上也总是及时在云台召见。可如今我遇到这类的事情,也给皇上写过求见帖子的,但皇上总是批一句`先拟票来`,不肯给机会听我奏对。皇上究竟心里是如何想的,我这是真吃不准。像这样的事情,不请教老公公,还能请教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