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翊镠没有搭话。 张居正情绪有几分激动:“哎,自小他就是那个性子,过分偏执,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绝不放手。” “张先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的选择?”张居正直接抢断,驳斥道,“那他考虑过身边亲人的感受吗?” “张先生,理论上他爱谁,选择与谁结婚,是他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 这也是在张居正的面前,朱翊镠才这样说,倘若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说出如此超越时代的话。 “……”张居正听了一愣,望着朱翊镠道,“原来潞王爷也支持他的决定!” “我是他的朋友,他喜欢谁,我当然支持。这并没有危害到他人的利益,或违背社会的道德。只要他自己喜欢,我为什么不支持他呢?” 张居正深深嘘了一口气,感觉是有一肚子想说,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坐着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朱翊镠接着劝说道:“张先生,静修兄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知道将来需要面对多大的压力,他自己愿意承受。我想,我们也只能送去祝福吧?” 张居正沉默良久,忽然一抬眸,说道:“请潞王爷带一句话给他:只要他将来不后悔就行。” 朱翊镠愣了一愣:“静修兄还不知道张先生在世呢。” “以潞王爷的口吻。” “好。”朱翊镠点点头,心想这种话早就说过了。以张静修的性格,眼里只有秦涵茜,又哪里听得进去? 张居正再次将目光投向朱翊镠,目不转睛地感慨道:“在这件事上,潞王爷真的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朱翊镠微微一笑:“我可以看作这是张先生在夸我吗?” “又何止是夸?是惊叹,是佩服,是崇拜,是仰望,我思想已经老化了,自叹不如啊!” “张先生过奖了!” “没有,没有……”张居正的神情相当复杂,“我真的老了,本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这一刻,从张居正的神情中,朱翊镠似乎看到了曾经那位雷厉风行的首辅竟有几分失落,他也不得不认命,不得不承认自己衰老的事实。 朱翊镠还怕张居正泄气,当即鼓励道:“张先生,你还年轻,与你同朝为官的,也是你的两位好友,一杨博,一王国光,都是七十出头才致仕回籍,若以他们为参照,那张先生还可以为朝廷效力十几年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