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冯保、梁梦龙都不敢吱声,万历皇帝仗着自己分析得有理,更是有一种沾沾自喜的感觉。 “大伴,除了不避轿,你的侄子妄自揣摩圣意,又蔑视上级,这两项大罪朕没有说错吧?” 冯保极力保持镇定,嗫嚅着说道:“没,没有。那畜生就该让他吃些苦头,不然不知道长进。” “午门前罚跪三天算不算苦呢?”万历皇帝看似风轻云淡地问道。 “……”冯保已是一身冷汗,杵在那儿不知道如何回答。 “梁尚书,你说算不算呢?”万历皇帝又将目光投向梁梦龙。 “……”梁梦龙如坐针毡,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望向冯保。 “大伴,依朕看,就革了你侄子的职吧!”万历皇帝慢悠悠地道。 “请万岁爷宽容!”冯保大骇。 “怎么?大伴还想求情?”万历皇帝忽然脸色一沉,斥道,“你是他伯父,平常疏于管教,还敢为他求情?你若不是他伯父,他敢如此嚣张吗?倘若你不是他伯父,朕得要廷杖他一百,然后将其流徙三千里之外。” 梁梦龙一颗心跳得厉害:“……” 冯保诚惶诚恐:“……” “陈炬。”万历皇帝喊了一声。 “奴婢在。” “你去午门,将冯邦宁叫来,让他不必午门罚跪了,朕要亲口问他,将他革职到底服不服?” “奴婢遵旨。”陈炬忙应声而去。 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强势的万历皇帝,冯保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也只能祈祷侄子自求多福。 反正他已尽全力。 找申时行本来就是想从轻发落,没想到仍然无法避免。 这也不能怪别人,怪只怪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侄子。 一会儿陈炬将冯邦宁带来了。 冯邦宁还非常纳闷儿,刚才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陈炬在途中也没有告诉他万历皇帝要革职。 见万历皇帝、梁梦龙和自己伯父都在,尤其见伯父恨不得跳起来杀他的神情,冯邦宁感觉不妙。 “你便是冯邦宁?” “微臣正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