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继而,又喃喃地道:“卑职若早接触陛下,很有可能就没有成为大罪人。卑职现在总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绝对的好或绝对的坏,人都是需要约束的,而人性是最不可信的。张大学士以为呢?” “嗯,言之有理。”张学颜点了点头。 “张大人,还是回去再说吧。” 不得不说,钱永良其实是一个很会来事儿的主,只是当初走错了路,后来想回头却有点难。 跟着张学颜这阵子,让他明白做官当为民做主才走得远。 这几天跟着朱翊镠,让他明白做人比做官更重要,只要人做好了,别说做官,做什么都能做好。 就像皇上,将他将这里其他人,都发配到奴儿干都司,按理说他与这里的人,心里对皇上多少有些憎恨。 可与皇上接触几天后,发现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想着前几天得知皇上来,第一次见到皇上时,他都不敢抬头看,好歹自己曾经也是一位知府。 但几天之后,他看皇上的目光已经没有惧意,坦坦荡荡。 因为皇上的目光很平和,并没有说他是罪人便不该得到张学颜的重用。 这就是为什么他刚才说,如果早接触陛下或许就不会成为犯罪之人了。姑且当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理吧。 准确地说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好都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 文明者需要约束,需要参照。完全自由自主的文明者,或许还不存在。 钱永良承认自己曾经是犯了罪,是没有抵抗住诱惑,但并非从一开始就有犯罪的心。 他更倾向于认为是约束他的标准框架出了问题,是参照出了问题,是时代的问题,他个人只是表征之一。 如果标准、参照有问题而不能得到纠正,单靠个人的努力不行。毕竟这个世上“海瑞”式的官员寥若星辰。 自律很重要,但依靠自律不够,大环境不好,标准、参照出了问题,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个人身上。 与大环境相比,个人的作用实在太过渺小了。 在回去的路上,钱永良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感觉心境逐渐开阔。 ……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