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外,忠亲王脸色纸白,慌促极了:“快,快请大夫过来。” 抬脚,微微有些趔趄。 还未走到寝殿,里面一声大喝:“不许进来。”沉闷的呻吟,他极力压抑,嗓音有些颤抖。 “凤歌儿。”烛光里,老人额头的纹路越发深了,两鬓斑白。 咬着牙,嘶磨一般地怒吼:“都给爷滚出去。” “兔崽子!”忠亲王眼眶一红,“我是你爹。” 这里面,是他儿子,是他唯一的血脉,他捧在手心将他惯成这般恣意放纵的儿子,他在疼,疼得大喊,疼得去了半条命,只是他这个当爹的,这个能带着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将军,却救不了自己的儿子,甚至没有办法让他少疼一分。 眼下,两行热泪,滚下。 大抵是喊得累了,疼得倦了,越发无力了:“我怕现在你都认不得你的种。” 老王爷抹了一把脸上,喝道:“闭嘴!”抬脚就往里走,怒其不争,“有力气给老子留着。” 绯色纱帐才被撩起一角,萧凤歌顾不得疼痛,一把拽住:“谁让你进来的。” “容家姑娘能看得,我这当爹的还看不得?” 被拽紧的纱帐缓缓松了,风刮起一角,月光照着里面男子的脸,爬满了交错的红痕,一条一条狰狞扭曲,那张俊逸的脸,已经面目全非。 老王爷的手僵住了,任手中的纱帐滑下,他如何也抬不起手了。 静默里,有缓缓的轻叹:“我最不愿意让她瞧了去,偏生,最拿她没法子。” 忠亲王怔着,目下毫无颜色,苍老了几许。 “出去吧,莫要宣大夫了。”声音苍凉着,无力地喘息,“没用的。” 谁能救救? 谁能还他一个恣意放纵的不孝子,任他霸王,任他捣腾这风清? 忠亲王仰着头,缓缓抬步,佝偻了背脊,一步一步沉甸甸的。 “嗯!” 身后声声闷响,极力隐忍,沉沉地好似砸在心坎一样。 该有多痛,该有多痛…… 一声一声,闷着嗓子,分明毫无声响,却像在撕心裂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