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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身影在那摊位前停下了脚。

    “……老板，你这些咋卖啊。”

    也有身影在陈沦身前摆着的摊位前，蹲下了身，

    脸上笑着，伸着手，在摊位上，还滴着些血水的鸡鸭猪羊内脏上挑挑拣拣的。

    陈沦转过些目光，平静着，落在这摊位前停下来身影的身上，未曾答话。

    那摊位前，蹲下来身的身影，满是笑容的脸上，五官模糊，如同先前的诡一样，像是用什么油漆蜡笔，粗略勾勒出来。

    路上过路的其他些身影，旁边不远，摆着摊卖着鸡鸭的摊贩，笑着的脸上也都一样。

    陈沦没答话，摊位前蹲着的身影脸上还笑着，

    在这摊位摆着的些鸡鸭内脏上挑挑拣拣了阵，似乎没挑到合适的，就笑着，又再起身，接着往前走着。

    陈沦平静站着，目光再自然转过，

    旁侧，那卖着鸡鸭的摊贩正招呼着客人，

    像是蜡笔粗略涂抹出来的脸上，带着笑容，

    从地上，抓起了只被捆得好好的只鸡，拿着手里的尖刀，便直接一刀捅进了鸡的喉咙，

    血顺着刀往下流淌，流淌在摊贩手上，在滴落在地上。

    鸡发出一声惨叫，扑腾着的翅膀，还在摊贩手里挣扎着，

    “杀好了，给。”

    抽出刀，将还滴着血的鸡笑着递给了摊位前的客人，摊贩抬着沾满血的手，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谢谢，谢谢……”

    客人满心欢喜着，提着还挣扎着，滴着血的鸡，给了钱，就走了。

    “不谢，不谢，下回买啥再过来啊……”

    “……诶，小伙子，这有生意，你咋不做啊。”

    那摊贩招呼完客人，回过头，望了望陈沦，蜡笔涂抹出来的五官，脸上带着些笑容，同陈沦说着话。

    陈沦目光平静，落在这摊贩脸上。

    这摊贩见陈沦不答话，也没在意，笑着，再转回头，

    抬起手，顺手便抓了抓脸，

    摊贩的脸上皮肉被抓破，皮肉底下却不是血肉，而是棉花，

    棉花上沾了些摊贩手上的血，摊贩却似乎浑然不觉，

    来回转动着头，脸上挂满着笑容，抓破了皮肉底下的棉花，便随着摊贩的动作，不时挤起来些，不时还往着地上落下来些。

    平静着，陈沦目光落在这摊贩上，

    再自然转回了头，落在身前。

    摊位前，一节台阶下，顺着菜市场道路的边缘，

    正从前面些往下流淌着些血水，不知道是哪个摊位杀了鸡鸭顺着路边留下来的，还是一个个摊位上，淌下血水汇聚起来。

    路边淌着的一线血水，从陈沦身前的摊位前流过，继续往下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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