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姚柳氏凝眸凌冽,旋即又哀哀哭泣道:“如今整个慕家被她拿捏在手里,诗韵和两个哥儿也不知道如何了,什么都打听不出来,老爷叫我怎么平静的下来!” “糊涂!内宅妇人目光如此短浅!”姚三爷咬牙低叱道:“女儿和外孙们就是她最大的筹码,她岂敢如何!若是动了他们,咱们还用得着跟她谈什么条件。便是鱼死网破了,杀了她又何妨!” 姚柳氏满腹委屈,但见丈夫如此怒意也不敢在哭泣,帕子用力压着眼角道:“可老爷如何不想想,今日应了她的要求,若她来日贪得无厌再做威胁咱们岂不是束手无策了!诗韵还孩子们捏在她的手里啊!” 姚三爷深知妻子已经在连翻大输之下方寸大乱,哪还有理智与精明可言,阖眸靠着车壁用力一叹,沉然道:“这个小女子,当真不可小觑。这一番算计,孤松成了正二品大员,御史台右都御史言官之首,以后哪里还需要靠的着姚家!朝臣哪个不要卖他几分脸面,而她成了孤松唯一的嫡女!身份何等贵重。” “她借咱们的手为琰哥儿铺路,挡住姜家郎君的算计,叫他顺利来年的殿试,来日琰哥儿记着的都是她的好。来日若是顺利回去,便是嫡长子,甚至有可能是世子,这样的靠山、这样的家世,足以让求娶的人户踏破门槛。” “如她所说,她要求下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于姚家也都有好处,她便是让姚家无法拒绝,也无法来日打压!而她今日得了这些好处去,哪里还会让家宅之内的阴暗算计漏出去半分,岂不是叫她自己白算计一场!” 慕孤松是姚家的女婿,只有拉拢的份儿。楚云蕊是慕孤松的嫡妻,他也是楚家名正言顺的女婿,他对楚家有愧,将来自会多多提携楚家的郎君。 而慕琰华,丈夫说的对,姚家帮他挡灾,可铺路的人是慕繁漪,“恩”一字总是慕繁漪先于姚家的。 姚柳氏颓败的靠在水仙莹莹的软垫上,“一步走岔,步步输。” 姚三爷厉眼一眯,“你们两个哪里是她的对手。从去年邵家的被打落下去就是她计划的开始,亏你们两个自以为能把她送上死路。” 姚柳氏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帕子上的春意百花舒的绣纹拧成了一片残花破叶,冷冽尖刻道:“今日我奈何不得她,未必我永远奈何不得她!” 车帘外正午的光细碎的刺在姚三爷的眸子里,沉怒道:“这样的想法你给我按死了,她若真死了,她身后的人可不管她是如何死的、被谁害的,一怒之下所有把柄全都丢出去,颜面丢尽,折损殆尽的将只会是姚家!” 姚柳氏眼泪失控,惊叫声将行路的小妇人吓了个激灵,“如此境地,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保住诗韵的性命又有何用!她那么心高气傲,岂不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姚三爷抿了抿唇,阴沉道:“慕繁漪不能动,慕文渝却未必不能!涟漪的仇总要报的!” 姚柳氏泣泣愤然哀道:“春眠一棋死了,还能有什么用!” 官场沉浮积累起的睿智使姚三爷保持着旁观者的清晰,“春眠是慕繁漪交出来的,自也又办法让慕文渝得知动静防备于你。昨日一场闹破,咱们没有了掣肘慕家的把柄,你本是胜券在握的去,却是灰头土脸的回,事态紧逼,才是真的叫我们走到了死胡同。” “如今慕繁漪得到了她想得到的,我们要怎么对付慕文渝,她还会管么!晋元伯夫人的算计叫她看破,还会给她机会先发制人么!她与涟漪一向要好,便是为了这个,她也会在背后出力,让慕文渝死无葬身之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