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为了让药效起来,生生灌了两碗。 待喂好,两人身上都是弄了一身。 正当琰华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见她难受欲呕的侧过身去,急道:“她、她又要吐了。” 冬芮着急的便要进去,姜柔暼了她一眼,制止了:“让她伏在你肩头,你给她顺着心口,或者捏一捏后颈能舒缓恶心。可别让她吐出来了,不然没有药效下去,她这高热便也压不住的。” 顺心口? 琰华抬起的手僵了僵,最后扶了她伏在自己肩头,轻轻的替她捏了后颈,药还是吐了点出来,好在不多。 待她稳定些了,琰华才轻轻将她放下,手中亦未停的捏着她的后颈。 汤药能下去了,却也免不得病逝起伏,一忽会儿的退了热,一忽会儿的又烧起来。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平稳下来。 将近天色破晓时,迷迷糊糊间繁漪醒过一次,见到床边坐着的是琰华,只以为是梦境,见他安好,安心而苍白一笑,隐约含泪的微苦:“没事就好……” 于鱼肚白的天色里,施过金针后的姜柔正准备离开,回眸间看到这样一幕不免感叹:“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徐明睿站在廊下倚着窗口,看着慕琰华端着汤药的手一颤,神色似秋风细雨斜斜打进心口,叹道:“望而不可及,很适合。” 两人迎着朝露微凉回去补眠,脚步微缓,“你让琰华来照顾她,真的合适么?昨儿你还说不要胁迫他了。” 姜柔望着天际隐约映出的朝霞,眼底有独属于女子的细腻与绵柔:“说是这样说,偏我是爱管闲事儿的。推一把也无妨。” 抬手折断了一支横生而出的月季,指尖沾了茎秆上渗出的清凉而黏腻的汁液,有隐约的芬芳与青涩之气交缠,“何况,繁漪是必不肯嫁他的。在自己人生跌进低谷的时候被人怜悯,还是自己的心上人,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朝霞追随着初秋花香的脚步曳满长空,带来希望的柔婉光泽。 徐明睿缓缓点头道:“慕琰华知道她所受的伤有多重,是会感到愧疚,但这样的愧疚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因为对另一个人的遥望、不可望而慢慢消失。” “若要他更快的忘记前翻,更能安定的与繁漪成婚,便是要他亲眼看着她是如何为了他在生死里痛苦挣扎的,这样的冲击力才更大,留在心底的印象才更深刻。若是能劝动繁漪点头答应婚事,也算他有心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