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掣肘、顾及,是所有人“无可奈何”的最好借口。 交换庚帖之后,琰华总是三五不时的来看看她。 繁漪也总是拒绝他的见面。 他便如从前一般偷偷掀了屋顶的瓦砾进来见她。 他本就话少,她又不肯说话,便是两两无言的待一会儿,他再离去。 渐渐有人看出她的手是无力的,嘴巴是最好的谣言传播媒介,很快整个府里的人都猜测着她的手是不是已经没用了。 在可惜与怜悯之后,便有流言起来,是不是她拿自己的手做了胁迫,逼着琰华娶她。 这样的流言或许从前她是不在意的,可如今却无比的在意。 只觉每一句都在放大她的卑微与卑鄙,迫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面上依然是平静无波的。 他所作的便只是让人知道是他在逼迫她应下这门婚事,是他想补偿一二。 今日定亲宴,外头热闹的很。 繁漪却不想去凑自己的热闹,躲在院子里以着旁观者的平静淡淡望着、听着。 遥遥间是角儿们抑扬顿挫的唱词儿,似乎是《玉簪记》。 她是不爱听戏的,蜿蜒流转间的不过都是浮生若梦的美好。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女子能等得到一往情深,不过以戏自我慰藉罢了。 似乎是词儿催动了情肠,忍不住跟着细细吟唱了几句。 “西风别院。黄菊多开遍。鸂鷘不知人意懒。对对飞来池畔……” 姜柔一身茜色大袖氅衣坐在墙头,在金灿灿的冬日晴线里明媚的好似一只散漫的孔雀:“自己的定亲宴不露面,躲在后头自个儿唱戏,说你什么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