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了姚意浓一眼,目中掠过无奈:“她不信我,我只能如此做。” 端了繁漪吃过的茶杯缓缓抿了一口,仅仅是这样的亲密,也叫也心底涌过不尽的温柔,“我知道她的手没坏,我很高兴。她不会骗我,即便是她骗了我,我也只会感到庆幸,是她让我知道自己心底真正欢喜的人是谁。” 姚意浓眼底的他模糊的不真切,两道泪痕没有止尽,汹涌的滑落,在精致小巧的下巴上缓缓凝结。 似乎还有润养肌肤的香膏的残余融化在内,化作沉重而浓烈的一滴坠落,洇入微微拱起的衣襟内,不见了踪影:“为了她,你就要把我推入火坑里?” 琰华无法认同她的话,冷漠道:“为你选定亲事的是姚家人,为的也是你们姚家的前程。并不是我们要把你推向李家,这一点还请姚姑娘认清。” 指尖轻轻划过杯沿,“待她肯嫁我了,我会让李蔚翎的外室回来。届时你自可去退婚。往后还请姚姑娘莫再寻了机会诓我去见,该说的今日都说完了。她救过你,更没有欠你任何,请你不要再伤害她。” 姚意浓拒绝这样的结果,放下矜傲,以一泊绵长柔情逼视着他:“那你曾经对我的温柔凝视呢?又算什么?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了男女之情么?” 琰华坦然迎着她的目光,无半点杂念:“或许是有过男女间的懵懂之意,也或许只是欣赏你的诗文才情,太浅淡,并不足以叫我在往后的时日里分了心神去回忆什么。不管是不是,在我与遥遥在一处之后,这样的浅淡也早不复存在。” 不复存在! 似有天雷贴着头皮滚滚而过,震的姚意浓耳中轰鸣。 不敢相信自己一心以为的“爱情”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自己几次三番的与他“偶遇”,从爱而不得的深情变成了锋利的刀子在刺杀慕繁漪,这样的认知叫她的面孔青白交错。 姚意浓紧紧攥着掌心,汗湿的黏腻让她清晰的感知到“情意”随着掌心的纹路其实早已经远去,可她没有办法甘心自己苦苦遥望的感情就这样消失了,眼泪倾覆:“可你、可那日我保你的时候你并没有立马推开我,你对我、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无情。” 琰华一窒。 终于明白了她的执念源自何处,拢起的眉心缓缓平复,好似终年缭绕在山间的雾霭被一道强烈的光穿破,终能伸手真正拥住雾霭后伤怀的桂子。 尽管他也知道,姚意浓此时此刻的伤心难过,更多的只是不甘心嫁给李蔚翎而已。 她把自己的不甘错认为情深,固执的意味是别人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琰华微微一叹,语调里有深深的感愧:“当初的一瞬犹豫并不是回应你什么,只是就在那一瞬间里我分清了到底什么是情爱,什么是欣赏,我只是太震惊了而已。” 微默了须臾,他决定还是将话讲到最直白的程度,不让她有任何遐想和猜测:“此刻我明白的告诉你,只有她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是快活的,是安心的。我所心爱,唯她一人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