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太医忙奔了进去,结果,是他洪大人笔直栽倒在妻子床前了。 堂堂武将,上过战场,剿过山匪,杀敌无数,竟是给自己妻子生产吓的厥过去了,可见,他是真的在意怀熙了。 因着怀熙身子还弱些,洪夫人便还让她在屋子里歇着,这会子来了女眷便都进到后院里看她和孩子,欢欢笑笑的十分和顺欢喜。 直到前头丫头来话说戏台子上都准备好了,各家夫人小姐们才缓缓离去。 繁漪细瞧着一脸满足的怀熙,一件茜色辛夷花小裳,陪了一条浅紫色月华裙,柔婉而不失娇俏,斜斜半倚在一只百花初放的软枕上,春意融融,嘴角的笑意仿佛浸润在了春日暖阳之下的一湾清晰,粼粼着明媚的波光。 养了这两个月,才养回些红润气色。 捂着手炉许久的手微微的温热,轻轻摸了摸躺在母亲身畔的孩子的面孔,娇软嫩红,可爱的实在叫人不能释手:“如今可安心了?” 怀熙面上不见丰腴,却有着初为人母的欢愉与满足,那种不染胭脂的美是所有脂粉不能比拟的娇柔。 闻言,殷殷红了眼眶,一壁低着雪白的颈项望着咂着小嘴睡得安心的孩儿,欢欣道:“有了这个孩子,我便什么都安心了。对夫君、对洪家,对我自己,也总算有了交代。” 楚大夫人更是欣慰不已,悄悄压了压眼角,语调中不免激动:“如此,怀熙才算在这个根基深厚的家族里真正站稳了。” 繁漪缓缓一笑,轻软柔和道:“姐夫那样疼着怀熙,怎么会站不稳呢!” 楚大夫人默了默,拉着怀熙的手道:“夫妻恩爱从来不是没有条件的,只有子嗣,才是女人在夫家最大的依仗。” 内室的窗上糊着浅杏色的窗纱,窗棂只隙了小小的缝隙,不致屋内空气太闷,初春的风细细吹着,是温柔而冷冽的,拂动着窗纱鼓起又凹进。 沾了楚夫人话语中的无奈,仿佛那温和的浅杏色也拢了一层杏花沾雨的朦胧雾霭,遮蔽了灿灿明光。 繁漪瞧着怀熙默然的垂了垂眸。 大抵这样的宠爱之下,她的心底也总是怀了忐忑的。 何况,她一进门丈夫便已经有了两个妾室,有一个还是前头夫人陪嫁的庶支族妹,听说那女子在她孕里时时拿着姐姐的情分去“关怀”洪继饶。 吃心,更堵心,却打发不得。 为了自己心底的恋慕与情分,只能生生的忍下。 对于怀熙心里的不舒服,洪继饶是否知道? 大约是知道的。 不,一定是知道的。 只是妾室的脸面也关系着前岳家秦家的脸面,总有嫡妻为他诞育孩子而死的情分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