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话一出,在场无不惊诧:“怎会有这等事?” 李夫人唇线冷凝,语调仿佛坚冰上的一缕阳光,风一晃,便只剩了寒意:“上官姑娘一介闺秀,如何会知道这些?” 李蔚翎自大妆的新娘身上收回视线,满面不可置信:“你是说我与风麟的相遇,是她们有意安排的?” 上官氏并不去回答李夫人的话。 她的语调前所未有的平缓,但底下的森冷之意却丝毫不减:“二公子不要嫌我说话难听,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那样的绝色美人如何肯甘愿做你的外室?” 尽管外室的身份低微,但李蔚翎对她美貌、才情几乎是仰慕的,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大声道:“那是她知我对她是真诚的!” 上官氏的轻嗤仿佛暗流里尖锐的碎冰,随时将人扎的头破血流:“真诚值什么?以她的姿色,给谁做妾不能得几分真诚?至少还能光明正大住在高门大户里!” 日落西山,只余一片淡淡余光乘着骤然冷下的风穿过长窗,落了淡淡抹淡淡如水墨的痕迹斜斜投进,将那一缕空气覆上一层浅浅的阴翳,缓缓的流淌着。 往日种种便以那样平顺的姿态乍然撞进思绪里。 思极带着“爱而不得”的痛苦所走的每一步,繁漪有一瞬的愣怔,那样深沉的情感在时光洗涤下,仿佛是光明穿破阴翳前的黑暗与寒冷,清晰而深刻地涌动在血脉深处,从未离去。 他温柔的手掌紧紧地握上来,指与指,那样不容置疑的嵌入、勾缠,以他所有的坚定与温暖同她掌纹相贴,带来做明媚的阳光,驱散她所有的寒意。 她来不及分辨是迷茫还是怜悯,最终只归为一声天意弄人的感慨罢了。 事到如今姚意浓已然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她性命了,那么这出戏码也该落幕了! 她缓缓抬首,以一泊宛然清澈迎接所有或惊诧或讽刺的目光,淡淡一笑:“哦?看来上官姑娘是已经拿住了证据来证实自己所说不假了。” 姜柔半透明的指甲“吧嗒”一声扎进了果肉里,妩媚的眼底有清霜倾覆:“送女人!搞得你亲眼看见似的。” 怀熙瞧上官氏眼底兴奋的星火窜起,眼皮不由一跳,回头看了繁漪一眼,却只看到了一目淡然平静,便道:“你知道什么!谁不知道繁漪回去后还是姜琰华去慕家求着完婚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