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云海还是给了面子,顺着侯爷的手势坐下了,但神色还是没有好转。 凤眸一睇,见着跪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的文宣,又是一脚揣在她肩头:“钱枫,给我狠狠打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你们做筏子,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动老子身边的人!” 钱公公在宫里见惯了这种嚣张阵势,眼都不带眨的,稳稳“喏”了一声,朝着侯爷和蓝尚书微微一颔首道了一句“失礼了”,便开打了。 他从宫里出来得的命令就是好好顾着二皇子,既然主子发话了,他也没带手软的。 内侍们一进了宫都是从做粗活开始慢慢往上熬的,虽不是正经男子,力道却也比寻常宫女大上许多,二十个耳光打上去,文宣那张秀丽的小脸蛋肿的完全变了形。 云海尤不解恨,冰雪般的目光落在蓝尚书的面孔上,冷笑道:“镇北侯府门庭不幸,讨进这么个贱妇!” 蓝奂到底也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熬了二十年了,即便颜面被折损依然维持着臣子的恭谨:“是微臣教女不善,还请殿下恕罪。” 琰华朝他淡淡扬了扬下颚。 云海方隐忍了怒意,抬了抬手道:“行了,此事也与你无甚干系,不用没完没了跟我赔礼。” 太夫人听着云海句句带着繁漪的胎,心里便一直提吊着,见着云海终于压了怒,终于得了机会询问,指了冬芮便问道:“方才在行云馆究竟怎么了,怎么惹得殿下如此盛怒?可是你们伺候不周了!” 都是孙媳妇的陪嫁,理应都保持了几分客气,但太夫人的姿态却亲疏立见。 冬芮的目光死死盯着文宣,恨不能吃了她,欲言又止。 行云馆不能说的话,自然就轮到奉若来说的,上前朝着太夫人和侯爷一福身,指了文宣道:“就这个贱婢,硬闯行云馆,大喊大叫还诅咒郡君和肚里的孩子!郡君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我们娘娘总要先顾着郡君的。倒不想这贱婢竟回来告恶状!” “其心、可诛!” 太夫人一听繁漪动了胎气,面色就不大好看了,用力一甩手中的珠串,珠子间相互碰撞,沥沥之声里有沉然的怒意:“还是好好查查元靖这毒到底是哪里中的,如今一个贱婢都敢跑到行云馆大闹,来日可指不定背后伸出个什么黑手来动您的亲孙子。侯爷看着办吧,我去瞧瞧郡君。” 说罢也顾不得别的了,扶着福妈妈的手就走了。 脚步跨出了门槛,便把琰华也叫走了:“郡君动了胎气,你不在身边伺候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