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能与姜家常来常往的都是盘踞京中时日不短的门户,来下帖的这些门户里,谁家与谁家有亲,谁家与谁家不睦,谁家地位高一些,谁家稍许靠后些,如何赴宴都是要仔细斟酌着的。 一不小心便要在心底留了嫌隙。 繁漪听了几句,想着若是来日这样的差事落在自己身上,瞬间觉得脑袋都要大了。 立马决定还是不听了。 如今她就是个小辈,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跟着长辈走就是了。 瞧了一眼,明显小辈们也没一个在听的,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繁漪轻轻在闵氏手背上拍了一下,凑近了道:“她如今也时常出来请安么?” 闵氏的胎像安稳,坐满了三个月便出来请安了,虽然太夫人和二夫人都心疼她,总是让她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就是了,却也总是比她知道的多些。 她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不过有听元隐说起,仿佛是侯爷给她说定了门亲事,大抵今儿要宣布吧。”捻着帕子在鼻下轻轻掩了掩,“这样心思阴暗的姑奶奶还是赶紧请出去的好,没得被她搅弄的家不成家,一团污糟。” 前阵子也只是听说侯爷有在物色,虽是一房的小姑子,但她们本就是立场相对的对手,何况也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便也没有那心思去打听她的事。 没想到亲事这么快定下了? 繁漪问道:“哪家的郎君?” 自从家里多了两个有孕的,太夫人这里便一直备着各式的蜜饯果子,那酸甜的气息几乎盖过了院子里的花香,轻轻一嗅便叫人唇齿生津。 闵氏捻了颗梅子慢慢吃了,酸味激的她眉目都拧在了一起,又将釉面兔毫盏往繁漪面前推了推,示意她也吃一颗:“说是咱们府上给郎君们授课的钱先生以前教过的一个学子,寻常也会来听听课,叫、叫什么来着……” 孕妇的记忆力似乎有些差,闵氏想了好一会子都没有想出来。 沁微显然打听的很清楚,凑过来接口道:“王之骞。只是五品主事家的郎君,在家行二。家里没什么根基,王大人做了十几年的官儿家里也不过十几亩的良田,两间铺子经营着,不愁吃喝,却也富贵不到哪里去。今年好像二十有五,已经是贡生,会和二哥一起参加恩科。钱先生说他还是很有可能中第的。” 新帝登基加开恩科,占了吉日,定于三月二十。 试前复试,本该是定于殿试的前一日,不过钦天监占卜了,十五是好日子,便定在了那一日。 今日已经是三月初五,应试在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