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繁漪羽睫低垂,颤颤如寒鸦的飞翅。 让人远远一瞧,便是好一副受委屈的可怜样子。 然而伴着她温柔语调吐出来的词儿,却担得起“刻薄”二字:“二公子算来也是十七八岁的人了,拖着副病躯苟延残喘,连个后嗣都没能留下,也真是可怜的很。不过你那庶妹都已经做了祖母了,到底是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到时候让侄子送终,灵前叫上一声,二公子也就不算绝嗣了。” 吕夫人的眼睛定定的突着长长的指甲用力划过半透明的披帛,发出轻微的尖锐的行将破碎的“丝丝”声:“闭嘴!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毒妇!毒妇!我的儿子会恢复的!你不许诅咒他,他一定会恢复的!那个低贱的杂种也配给我儿送终!杂种!” 繁漪掀了掀嘴角,越发觉得世家女眷骂人的词汇量实在少的可怜,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 手轻轻搭在丈夫手腕上,轻轻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伸手甩了她一个耳光,常年练剑的臂力直接把人给掀翻了。 这时候不打白不打,正好最近心口闷闷的不适意,这巴掌一打下去果然爽快了很多啊! 打完之后还嫌弃的甩了甩手,抱怨道:“哎呀,皮太厚了,可把人家手打疼了呢!” 琰华握着她的手轻轻抚了抚:“怎不叫无音打呢,她皮……”想说厚来着,但一想那是打不过的人,立马来了个大转弯,“她手皮厚。待会子我去要些冰来,给你敷一敷。” 无音忍了又忍,一个冷眼扫过去:“……过分了。” 琰华敢怒不敢言:“……”态度上的差别太明显了。 吕夫人跌倒在地上,有一瞬间的发懵,定是没想到她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自己了。 不过她的表情切换得好不流畅,一副惊恐而无助的模样,以手之地连连后退,噎声惊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姜琰华和慕繁漪要杀我啊!救命啊!救命……” 三三两两的人群原站在离这里三丈的树荫下,装作没在意的样子闲聊着,余光却也没错过一丝一毫,乍见繁漪就这么一巴掌甩过去,都吓了一跳。 胆子太大了! 从前仗李照威势扬着下巴在京中行走,而如今不能的人,立马捏着嗓子就惊呼了起来。 以期将周围的人都引过来:“哎呀,扶风郡君啊,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打人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