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繁漪坐在妆台前,倚着隐几,任由丈夫拿梳子沾了梳头水给她慢慢梳理着青丝,一下一下贴着头发梳下,舒服的让她忍不住发懵,就半眯着眼看着打磨如水面的铜镜里晴云频频回头瞧她。 琰华也瞧见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声在妻子耳边道:“这丫头是怎么了?” 繁漪摇了摇头,笑道:“等着吧,都憋不住了。” 将熏球悬挂在鎏金的帐勾上,里头是傍晚新采摘的鲜花,隐约可闻是荼蘼幽淡与茉莉清新,以天然之气取代熏香的沉郁,对孕妇的睡眠也是极好的。 一切收拾停当,冬芮先出去了。 晴云的脚步停了停,最后还是忍不住在繁漪身侧的软垫上半跪了下来。 繁漪等着她说话:“恩?” 晴云也不知怎么说,可一想到侯府里的人是阮妈妈亲自挑选出去的,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于是,一开口就扯到了别的地方:“我是想着十公子那样被五爷送去了乡下,想是不会轻易甘心的,这算计也算走到底了,怎么也没见着他冒出来?我记着陈叔后来来回禀过,说十公子是从庄子上偷偷跑了的,怎么没见着人呢?” 繁漪瞧她没问出心里想问的,也急着催她,闭目道:“半路被姜柔身边的渺雾给劫走了,人已经送去五叔手里。” 晴云点了点头:“虽然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帮着五公子害咱们的,但也不好咱们下手了结她,交给五爷也好,反正以五爷一向想要太平的性子来说,也不会轻饶了他的。” 琰华睇着掌心里微微发黄的发稍,姜柔说了就是前段时间她害喜太厉害,吃的少了,营养跟不上的缘故。 索性这一个月里胃口不错,又是黑芝麻核桃羹,又是大把大把新鲜的桑葚吃下去,又是特制的乌发梳头水配合着,总算让原本大把发黄发枯的青丝慢慢恢复油墨的亮泽了。 不过想要发梢也好起来,可能还得有一段时间了。 双手自她的耳际捧起披散的青丝轻轻顺了顺:“五叔已经同太夫人禀告过了,姜元磊不敬亲长,不事学业,挑拨事端,逐出姜家,自此与云南姜氏、金陵姜家再无干系。” 繁漪怕痒,被他的指轻轻拂过,便忍不住侧了侧首,莹白的耳垂正好蹭在他户口握剑留下的薄茧上,细细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琰华原就沉溺的目光不由更深了,喉结微动,伸手轻抚着她耳后方寸肌肤。 繁漪捉住他的手,粉面微红着回头瞪了他一眼。 琰华觉得自己此刻挺像个流氓的,眼神直勾勾落在妻子因有孕而不住丰满的胸前,直到晴云思考沉吟的声音起,才将他从意乱情迷里拽回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