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霍亦萱“.…..” 简直不能忍! 虽然是他救了自己,可她霍亦萱何曾受过如此谐谑的打量眼神,再加上眼下封铭九的那个眼神俨然就是在看一件商品无疑了! 真是太过分了! 正准备发飙。 “你的药性估计快发作了,赶紧洗了穿好衣服起来。”说完便就走了。 留下霍亦萱一人死死攥紧了手指。 药性发作? 她眉头紧蹙。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给她注射的什么东西? 五分钟后。 霍亦萱怀揣着极为忐忑不安的心情裹着一件浴巾就自浴室走了出来,她牢牢盯着早已躺在沙发上跟软骨一般的封铭九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个男人是誰?” 男人晃了晃杯中的烈性洋酒,斜睨了她一眼。 没说话。 继而一口饮尽。 霍亦萱本想再开口。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她整个人就突然开始不对劲起来。 先是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流着清鼻涕,后来就是整个人浑身似是被蚂蚁啃噬一般叫她颇为难受,她死死的咬牙强忍着,可她额头上那早已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渍与那惨白如鬼的面色却是出卖了她。 关键她的左脸。 那是在用淸水洗过之后便就留下一脸的细小血窟窿,可真是犹如鬼刹,吓人的很,也极度引起了密集恐惧症的封铭九的不适。 再加上,他这个人素来随性又张扬。 眼下霍亦萱让他不舒服了,当即就是一玻璃杯子直接就砸她面前,冷沉道:“恶心,不要把这张脸对着我。” 霍亦萱浑身一震。 她死死的咬住了牙关,冷冷的看了封铭九一眼。 没说话。 可终是将自己的背影对着身后的男人,但她的身体仍旧是因为药物发作而浑身战栗起来,她死死的咬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来。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哪怕狼狈不堪,哪怕痛得叫她抓狂。 但身后的男人却是轻蔑一笑,“忍得很痛苦吧。” “是,是誰?” 问的自然是将这叫她生不如死的药物注射到她体内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誰? “转过来,我就是告诉你。” 呵,封铭九不愧是出了名的难以捉摸,刚刚明明就是他让霍亦萱不要对着自己的,可是眼下在见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又像是在玩弄小狗一般再次开了尊口叫霍亦萱调过头来。 终是改不了骨子里的那抹阴骘玩味的本性,封铭九就喜欢看着别人在淤泥之中徘徊挣扎,他的嗜好倒也是清奇。 霍亦萱整个人都还在打颤,鼻子也开始由流着淸鼻涕到后面的竟是流出了鼻血来,她的呼吸也同时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浑身没了力气! 霍亦萱本能的就蜷缩到了地上。 十分痛苦的打着滚。 终于,嘶喊了出来。 “啊——” “啊——” “好痛——” 但一旁的封铭九却是对于眼下无比痛苦难熬的霍亦萱视若罔闻。 他蔑视一笑,“那个男人叫南宫勍渊。” 他竟是罕见的好心主动开口告诉了霍亦萱自己的仇家,霍亦萱猛地就睁开了眼睛,继而扭头就往他的方向给看了去。 不想,那双本是漂亮无比的眸子眼下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竟是变得无比狰狞充血,她有些艰难的开口道:“给我打那药,封铭九! 你有的是不是!我好难受!” 封铭九眯了眯眼睛。 穿着拖鞋的他自沙发上起身,一脚就踩在了霍亦萱的脸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是也敢对我直呼其名,嗯?” “封铭九,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快给我打上一针吧,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我快要死了,求求你,给我打——” 霍亦萱一把就抱住了踩在自己脸上的封铭九的脚不停开口恳求道。 的确是失了往日的风采。 变得卑躬屈膝。 当然是药物所致,毕竟一般人可忍受不了。 “呵,看来,是真的有些抵制不住那药性了,没意思。”凉薄如斯的封铭九当即就是一脚,想要就这个抱着他脚不松手的女人给一脚踹开! 可叫他眉头不展的是,不论他怎么踹脚下的这个女人,霍亦萱都只是死死不松开,最后,人愣是就给封铭九一脚踹晕了过去。 但霍亦萱却是因祸得福。 她成功戒了第一次dp的发作。 接下来的几天,霍亦萱在得知自己什么时候发作药性的时候也不主动去找封铭九帮忙了,而是让皇廷的佣人将她给绑了起来! 只因为,封铭九的一句。 ‘你若是再成功克制住三次不沾那东西的话,却是也可以就这样以自残的形式戒掉的,因为你才注射不久。’ 于是就有了眼下在皇廷的一幕。 这是霍亦萱戒掉dp的第三天,上面二楼的动静可委实不小。 她都已经是被五花大绑给绑在了凳子上了,同时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在药性发作期间因为承受不住而咬舌头自尽,霍亦萱还让皇廷里的佣人在她的嘴里也塞了一块布却也仍旧像眼下这样 ‘咚咚咚——’ ‘哐当——’ ‘哐当——’ ‘呜呜呜——’ 给闹腾了有一阵子了。 吵得下面闭目养神的封铭九都有些烦了。 “上去看看。” “是——” 下一瞬,那名管家赶紧下楼道:“老板,昏死过去了!” 封铭九勾唇。 “呵——” 竟是真给她熬过去了。 ** 帝都协和医院。 住院部。 “儿啊,你不要生气,我和你爸爸真的都没有去啊,真的…” 泷皓艳望着自从她不小心说漏嘴将自己的二嫂和二哥竟是以酒会的名义邀请他们夫妻俩一道前去小聚,其本意却是就想让他们就这样原谅了那个凉薄狠辣的泷夙一事给不小心就当着封衾的给面说出来后,自己的这个儿子就已经是连着有好几天当夫妻俩不存在了。 他们是真的以外封衾睡着了。 没成想,他没睡着。 可他们也是真的都没有去啊! 但封衾在得知这个事情后却是一直就在给夫妻俩甩脸子。 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看得泷皓艳那是格外的心疼。 一旁的封启国却是冷沉道:“既然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该办理出院手续了,你老缩在这里做什么! 你虽然是被人给挑了手筋脚筋,但也不全是个废人! 不该总让你妈为你操碎了心,四处奔波,随你耍弄!你要是个男人就该勇敢面对将来所有会发生的事情,我们封家,可看不起孬种。 你爷爷和你小叔。 你应该知道。” 封衾眸子闪过一抹阴毒。 老不死的,真是没用! 都这么长时间了,竟是拿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如今还朝着他的头上撒气,呵,可笑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 “你还嫌儿子受的苦难不够多吗!” 泷皓艳当即就对着一旁的封启国那是又推搡又辱骂,最后惹得封启国脸色极为难看,末了却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封衾。 留下了一句。 他这辈子都后悔终身的话。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一个不争气的东西,不思进取,你如今这样浑浑噩噩的,跟个死人有什么区别,真是丢尽了我们封家的脸。” “封启国你给我滚出去!” 见封启国不仅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竟是还如此的打击奚落他,泷皓艳气得口不择言道。 封启国的手下意识就扬了起来。 夫妻俩一起生活几十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 这也还是泷皓艳第一次开口让封启国滚委实也是刺激得近日本就颇为不顺心的封启国下意识就抬起了一只手来。 同时也是封启国第一次有要对她动手的意思。 见自己的丈夫竟然想要打自己,泷皓艳那是一脸的不可置疑又怒火攻心,当即就将自己的脸给抬了起来。 怒气冲冲道:“你打啊,封启国,你有种就给我打过来!” 听着身后父母为自己吵架的封衾却是冷笑连连。 封启国举起来的手掌终是放了下来。 “你就惯着他吧,惯出这样一个没出息的东西!” 话落,扬长而去。 泷皓艳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 眼眶有些红。 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将情绪给压制了下去,转身望着躺床上的封衾道:“儿子啊,你爸爸他不是有心的,他只是最近也颇为不顺心才…” “我这样的废人真是给他丢脸了,不如死了算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儿子…” “出去!” 泷皓艳重重叹口气。 但还是苦口婆心道:“儿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会一直就这样,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不要自暴自弃。 妈就只有你怎么一个儿子啊!” 封衾有些不耐烦。 这阵子见自己的父母愣是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听那日他们话里的意思竟是还有要握手言和的意思。 他也懒得装了。 算是破罐子破摔。 故而望子成龙的封启国才会开口斥责他。 可封衾天生反骨。 “你烦不烦!” 见泷皓艳迟迟不走还一直就在那里罗里吧嗦的,封衾怒吼道。 “别生气别生气,妈不说了,不说了,不过你放心,妈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到的。 你要相信妈!” 封衾不屑的冷笑了。 他可真是对他们期望太高了。 两个没用的老东西。 五分钟后。 “叩叩叩——” 门被推开。 “封先生,来给您注射药物了。” 封衾头都没回。 正烦着呢。 那名戴着口罩的护士见他看都不看一眼,眸底闪过了一抹轻蔑。 随即她就拿起一旁推车上的一瓶不明液体与一根针管,快速将那不明液体系数抽空到针管里,这才又拿起了封衾的一只手将那针管之中的不明液体系数注射到了他的体内。 没多久。 本是还有些一脸怒气的封衾便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那名做护士打扮的女人这才将睡着的封衾给翻了一个身子,正面朝上,继而拿起了一旁的一个枕头直接就盖在了他的脸上。 直至他停止呼吸。 女人的眸底闪过了一抹冷澟。 将枕头放回原位。 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封衾的病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