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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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尔等在屋里,苏淮下楼拿快递上来顺便锁车,走进玄关又没拖鞋换,她站在一边颇为郁闷:“别脱了,直接踩进来吧。”

    她的拖鞋是有好几双,可他也穿不了啊。

    “啧,记得给我买双鞋,44码。”

    苏淮关上门跟在她后面往卧室走,打趣一样的口吻交待。

    有求于人,郑尔抿着唇不吭声,心里却在吐槽。

    她的房子,干嘛要放他的鞋。

    偏不买。

    进了卧室,苏淮打开手电察看电灯位置,而后走到床边一边脱鞋把手机递给她,“拿着,等会帮我打灯。”

    房间的灯在床中央的上方,必须脱鞋踩上床。

    郑尔开了自己的手电没接他的,想起来又走出卧室,交代他:“等我先去关个总闸。”

    这个她还是会的。

    他笑:“没必要。”

    “要关。”

    电闸就在门口,她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苏淮盘腿坐在床中央等她,手拿着灯一脸人畜无害地催促:“快上来。”

    室内漆黑,只有两个人手中手电在亮,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暧昧,蹑手蹑脚脱鞋上床。

    席梦思床本就软,她又另加了海绵垫和棉被,两只脚刚踩上去还没站稳,他猛地跳起带动床面摇晃,她重心不稳低呼了一声,整个人直直摔倒在他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夜色笼罩下他无声地笑,胳膊趁势环上盈盈一握的小腰,夸张地叫唤:“嗷嗷嗷,好疼,耳朵你快把我压死了……”

    郑尔撑着胳膊肘慌慌张张地从他身上起来,手电扔在一边,朦胧的夜色里瞪着他又羞又怒:“你……”

    明明就是他故意使坏,还敢恶人先告状!

    她涨红了脸四肢并用地就要爬下床,苏淮怕真把人惹毛了,赶紧拉住她认错:“唉唉唉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们赶紧换灯吧。”

    她争辩:“你是故意的!”

    他大方承认:“嗯,我就是故意的。”

    郑尔哑口无言:“你真是……”

    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

    黑夜的衬托下,他的笑容越发邪肆,一双眼睛跟头狼一样盯着她:“不是你自己说,大庭广众不能动手动脚吗?”

    反过来理解,回到家只有彼此时就可以了。

    想不到他还能曲解成这样,郑尔当即暴躁:“你,你不要脸!无赖!”

    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愤怒,她红着眼张望四周,就近拿起旁边的枕头使劲抽他。

    后者佯装出害怕,在她床上滚来滚去地躲。

    她越发羞恼,枕头一扔气呼呼地吼:“不许睡我的床!”

    苏淮快笑岔气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啧,你要打我,我当然得躲啊,不服气你去我家,我的床随便你睡。”

    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越来越离谱了,郑尔两手捂耳脸红到脖子根,“谁稀罕睡你的床!”

    他一派淡然地笑:“可我稀罕睡你的床啊。”

    说着从床上坐起,手掌包裹住她挥来的粉拳,另一手贴上她一侧脸颊,啧啧感叹:“天啊,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清俊的脸忽然凑近,声音压低语调带笑:“以后每天说情话给小耳朵听好不好?”

    她跪坐在床面上微仰起头,上身大半依在他怀里,鼻子里全是他干燥清爽的味道,丝丝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两张脸离得太近了,近到呼吸相闻,他稍微低头就能亲上来。

    她也是。

    郑尔心跳加速手心急出汗水,慌张之下额头狠狠撞他胸口,同时抽出自己的手指离他远了点,尽量冷静地问他:“还…还换不换灯了?”

    苏淮遭她这当胸一撞心都酥了,又是失落又是无奈地抚额低笑,肯定地回:“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有的是耐心跟她磨。

    他先站起,手伸出去要拉她,后者剜他一眼警告:“不许再摇床。”

    “哎呀明白,都十一点多了,快点换好快点睡觉。”

    暧昧的言辞,郑尔拿着手电刚站起身,忍不住狠踩他一脚,忘了彼此都没穿鞋,这一脚更像是撒娇,反应过来后她更加烦闷。

    他似乎没想那么多,出声提醒道:“快给我打灯。”

    郑尔仰起脸,赶忙将手电照向头顶的灯。

    两人一高一矮面朝彼此站立,离得很近偏又不能推开,郑尔努力忽略心里的异样集中注意力在灯上。

    很普通的灯泡,他轻轻松松地取下旧的拿给她,紧接着换上新的,一边还有心思打趣:“耳朵,你在跟我撒娇。”

    他就专挑这时候撩骚,郑尔想揍他都不行,只能干巴巴地争辩:“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他垂眸看她一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郑尔深呼吸口气:“……”

    她很清楚,没有就是没有!

    三五下换好新的灯,苏淮吩咐她:“去开闸看看。”

    郑尔没多想,下床穿鞋去了门口开闸,整个屋子紧接着恢复明亮,她心情好了些许,等走回卧室看到他又躺到床上,气得当即炸毛:“你快下来!”

    他胳膊撑着侧脸一副你奈我何的贱样:“你上来打我啊,打赢了我就下来。”

    让她上床去打他,郑尔还没笨到羊入虎口,转身去了阳台拿挂衣服的撑衣杆,苏淮还在好奇她出门做什么,几秒后就见她拿着撑衣杆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他顿觉不妙心里卧槽一声,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边跳下床,举手投降连声认怂:“错了错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天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苏一回。”

    郑尔哪管什么君子不君子,对付小人就该用贱招,二话不说挥竿子要打他屁股,一边怒斥:“好好说话!”

    他跳着躲开前两竿,可十多平米的房间就那么点大压根没处躲,撑衣杆毫不犹豫打到屁股上的瞬间他痛呼出声:“卧槽,郑耳朵你竟然家暴!快说!是不是惦记我的翘臀已久!”

    越说越不靠谱,她气得连连跺脚嗔骂:“不要脸!打死你算了!”

    苏淮趁她气在头上的档口,几步上前夺走她手中的撑衣杆,胳膊圈住她肩膀搂住她,眉目含情注视着她:“好了,打也打骂也骂了,消消气?”

    打不过吵不赢,郑尔烦闷呜咽一声,脑门跟不会痛似的连连狠撞他,最后补上一脚推开他气冲冲走出卧室,于门外怒喊一声:“滚出来!”

    他手抚着心口,咧嘴笑依言走出房间,她打开大门返回来把他往门外推,后者扒着门框不松手,大声叫唤:“郑耳朵你没良心啊,我帮你换灯累得要死,水都不给喝一口就赶我出门!”

    深夜十一点多,对面邻居都睡下了,她捶他一拳红着脸低斥:“你小点声!吵到别人家了!”

    “哦,那进屋说?”

    郑尔不得已又把他拉回来关上门,大步走到饮水机边给他倒水,苏淮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试探地问:“生气了?”

    “不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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