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是规劝,后面直接改让他请喝喜酒了。 说起来,“军中阎王”的原则性也不过如此。 季云淮迈着步子上楼,到办公室后敬了个军礼,手指贴进裤侧,“厉处,您找我?” 厉向泽靠在椅背上,递过去一摞资料,神情严肃:“这回找你是正事儿。” 季云淮仔仔细细翻看完,对其中的风险性大概在心里有了个数。 “前几年落网的走私贩毒团伙案,根据军方掌握的最新消息,怀疑他们还有勾结势力。”厉向泽喝了口茶水润嗓子,指尖搭在桌面,不怒自威,“等时机成熟后,我再通知你执行。” “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眼眸黑如岩石,始终坚定不移。 …… 结束了一天的值班,薄幸月返回住处,想着先舒舒服服冲个澡。 倏地,房间外的走廊灯有什么声音正在鸣响。 淋浴间的水流哗啦啦地冲下,可萦绕在耳边的却是比水流声更大的警报声。 薄幸月愣怔一瞬,很快关掉花洒。 她拧着发尾的水,内里裹着浴巾,外罩了件大衣,趿着毛绒拖鞋匆匆出门。 警报声不绝于耳,似是平地一声惊雷,将人残存的一点困意震得化为乌有。 所有人奔下楼梯,如同黑夜里翻滚的浪潮。 出门在外,她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脏重重一跳的同时,又按捺住下意识的紧张。 想着万一有个什么事儿,第一时间得要看看有没有人受伤,是否需要接受治疗等。 北疆昼夜温差大。 而她刚洗完澡,水渍都没来得及擦干,只能说太冷了。 凉意打着转儿地钻入肺腑、心腔。 薄幸月冻得牙关打颤,瑟缩着,不自觉笼紧了身上的大衣。 尽管如此,罩不住露出在外的那一截白皙的小腿。 不多时,戚嘉禾和几个男医生也下来了,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戚嘉禾可能是睡下了又被警报闹起来,好歹裹了个棉袄,此刻正把手揣进袖子里取暖。 在吕司如回江城后,两人打得照面就少了。 薄幸月显然是一个不喜欢给别人施压的人。 尤其是在他人为难的时刻。 戚嘉禾跟吕司如关系不差,有时候甚至表现得比对她还亲密。 再说,自己跟吕司如之间的矛盾,戚嘉禾怎么选,她也不会去怪罪的。 这时候戚嘉禾的目光流转在她脸庞,轻声询问:“月亮,我兜里一直放着几片暖宝宝,你要吗?” 薄幸月大概明了她的意图,敞开心扉,也不扭捏,“行,谢谢。” 她把暖宝宝贴在关节处,身体的冷意比刚刚缓解不少。 聚集在招待所楼下的什么人都有,更深露重的,许多人在外面站了会儿便纷纷不耐烦了。 由于招待所旁边就是军区和医院,前来救援的人来得及时。 有一支橄榄绿的队伍应声赶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眉眼深邃,薄薄的发茬贴于头皮,气场强大到让人不容忽视。 原本吵闹的氛围陡然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四涌、树枝窸窣的声响。 那一刻,薄幸月的心情亦然难以言喻。 这么些年,像今天这般时刻,他应该早就历练多回,出生入死,不曾后退。 季云淮立于队列前,跟队员简单叮嘱几句,就赶赴触发警报器的地点。 起火的地方位于厨房,幸而阻止得迅速,火势没烧起来,并没有给众人造成多大损失。 火情虽扑灭,但毕竟要防患于未然,众人需要在楼下待一会儿才能上楼。 下楼下得匆忙,薄幸月自然是不可能记得带手机。 百无聊赖之际,她站在花坛边,适时被冻得咳嗽了几声。 小姑娘的长发散在脑后,乌发如绸缎,可能是没吹干,水滴簌簌滴落,不一会儿,浅色风衣上便晕开水痕。 还没反应过来,一件沾染了清冽薄荷气息的军装外套兜头而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