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应该是分手前夕,她知道季云淮的母亲必须做手术才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但即使有合适的肾‖源,昂贵的手术费用也不是少年单薄的肩膀能负担得起的。 薄初拎着小挎包,眼尾挑起,咄咄逼人道:“更何况即使你们现在在一起,薄耀舟也不会同意的,而且我妈现在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他们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薄幸月冷哼一声,迎着她的挑衅回击,“你少拿鸡毛当令箭。” 而后,薄幸月拿纸巾擦拭着指节,口吻稀松平常:“你这么努力,不还是连个男人都抢不过吗?” 转过身时,她整个人背脊僵直,心脏重重一跳。 季云淮碰巧从外面的洗手池这边经过,身姿颀长,背影挺直。 薄幸月不慌不忙地跟过去,指尖搭过他的手腕。 两人视线紧锁着彼此,欲说还休。 薄幸月心里对他听到了多少没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好巧不巧,最后那句话他肯定听到了。 季云淮抬了下手,躲开她的指尖,冷冽的气场沉如万年冰封的寒潭。 薄幸月不想在这个时候去碰他的气头。 又不免去思索,那句话落进季云淮耳朵里,指不定要衍生出什么歪曲的含义…… 看着男人直愣愣走出会所,薄幸月才去翻口袋里的手机。 钟灵那边也散场子了,这位姑奶奶不负众望,喝得比谁都醉。 给人找好代驾,还让相熟的朋友务必将人好好送回去后,薄幸月才打开手机的联系人。 盛启洲的电话号码还是上回一行人在烧烤摊聚餐时留的。 没想到用到的会这么快。 “我东西落季队长家里了,但我好像忘记了他家的地址。”薄幸月撒谎不打腹稿,继续温声说,“我想过去拿一趟。” 盛启洲一时无语凝噎,这旧情复燃的进度已经快得超乎了她的想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直接去问季云淮,但盛启洲依旧本本分分地一股脑交待了。 末了,盛启洲试探着问:“薄医生,你跟季队长……” 薄幸月望着如墨的天色,搪塞说:“一下子解释不清楚。” 会所旁边就有家摩托车店,这车似乎是可以租一晚的。 少女时期,她就离经叛道,骑摩托车跟人飙车这类项目自然不在话下。 戴上头盔,薄幸月跨坐到摩托车上,身姿又美又飒。 就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半途中,夏夜的闪电一来,空气里弥漫着凉意。 雨丝急促降下,几乎要将她淋了个透。 视线模糊一片,好在季云淮家里的地址离会所不算很远,强撑了一会儿,总算抵达到楼下。 袅袅娜娜乘电梯上去,薄幸月抬手,故意敲了几声门,嗓音勾人地喊了声:“季队长。” 无人应声。 是不是没回家里呢…… 可他要是不回家,能去哪儿? 薄幸月突然可悲地觉得,自己在重逢后对季云淮的很多消息都处于懵懂的未知状态。 胸口犹如堵着一团棉花,让人喘不上来气。 她想,看来只能等在门口了。 薄幸月靠墙站了会儿,华奴天伦的恨天高简直令人脚底发麻。 站了没五分钟就脚底生疼,跟踩在碎玻璃渣上差不多了。 最糟糕的是湿发黏腻得湿哒哒的,夏夜的温度降了下来,凉嗖嗖的风从楼道吹拂过来,冷得她牙关发颤。 薄幸月抱着手臂,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像什么追夫火葬场的场面。 光线忽明忽暗,窗户外夜色浓重,雨声沥沥。 刚走到楼梯口,由于没开灯,薄幸月停在了原地,深吸一口气。 她有些怕黑,这类心理恐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掉的。 正值犹豫之际,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薄幸月吓了一跳,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她整个人稳稳当当地落入到熟悉且温暖的怀抱。 昏暗的走廊灯光下,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轻而易举唤醒身体的情动。 冗长的楼道里,季云淮掐住她腰际,眼底猩红一片,“薄幸月,你招惹我一次还不够?” 让人几乎感觉到下一秒他就会忍不住脆弱到落泪。 原来真的有人会是某个人一辈子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一提来,既是朱砂痣,也是心尖刺。 薄幸月埋入他肩颈,缓慢地吸了口气,手指戳了他坚固不动的腰部线条。 为了灌醉林航,季云淮今晚同样喝了不少酒。 晕乎的后劲儿上来,真是快要麻痹人的思考能力。 薄幸月红唇潋滟,半张着唇问:“所以……我今晚是不是不该来?” 她面容雪白,艳绝的五官挂着雨珠,眼睫扑闪,用清澈的一双狐狸眼瞧着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