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逍遥道24-《快穿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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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叶找到凤阙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主上,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行踪成谜了,他们来了,已经安置在了巫殿,只等着陈容了。”

    “陈容应该也快到了吧。”凤阙自言自语道:“这么久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这天下乱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大势所趋,可是只有她最清楚,是因为一个陈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这山河弄得破碎,看着所有人厮杀,不过都是棋盘上的一二子而已。

    “不晓得,你是继续留下皇宫吗?可是如今皇宫已经不安全了,还是离开吧。”秋叶劝道。

    这半年多,她是真心对陈容佩服五体投地,而且自家主子也十分厉害,巫殿如今只有一个北沐婷,其他的人都已经被换了。

    “走吧。”凤阙勾起嘴角。

    巫殿那些将士们见到凤阙出现,齐刷刷跪下了,“参见公主殿下!”

    凤阙看着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嘴角溢出一丝丝笑容,忍住了心底的感怀,“都平身吧。”

    当时若是她父亲奋力一搏又会怎么样呢?

    “咦,都来齐了啊。”一个人出现在大门处,手机还牵着一匹马,风尘仆仆的样子。

    凤阙回过头看到陈容消瘦的面容,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想好要说什么,陈容就已经直接扑过来搂住了她。

    恬不知耻道:“媳妇儿我好想你。”

    凤阙:“……不要乱喊。”

    “迟早的事情嘛。”

    与此同时。

    皇宫和北御城的人已经战到了夜深,北御城不得不负伤逃窜。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好远,在一个林子里颓然跌在地上,身上血迹斑驳,他虽然有勇有谋,可是面对这样的偷袭也有些吃力的。

    他面前出现了一双绣鞋,紫色的裙摆上缠着花枝,再往上是婀娜的腰。貂前辈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慢慢地蹲下,手里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之间,划开了一丝丝伤口。

    “你要杀了我吗,蝉儿?”北御城突然笑了。

    “我们是敌人,没办法的事情。”貂前辈无可奈何道,叹了口气:“你遇到我也是倒霉。”

    “死在你手里,我心满意足。”

    “愚蠢。”貂前辈冷然一笑:“我最讨厌你这种虚情假意的人。我直接和你说吧,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救你的将士们脱困,帮助你杀了太后,不过……”

    北御城抬眸直视着貂前辈漂亮的近乎虚假的面容,“你和陈容果然是一路的,所以这次出现也不是偶然,而是帮助陈容潜伏在我身边?”他说着,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难过,其实他对貂前辈大概还是真心的。

    “你错了,我们可不是这种人,是你自己非要带走我,不过我现在觉得你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貂前辈摊开手:“拿来吧,军令。”

    “好。”北御城没有耍花招,把军令给了貂前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心服口服,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找我。”

    貂前辈很想说一句要不起,不过到这种时刻也就懒得和他废话了,晃了晃手里的军令:“走了,你别想耍花招,因为这都没用的。”

    巫殿。

    陈容才刚到,貂前辈就急急忙忙的来了,把军令给了她,“你看我这次办事利索不利索?”

    陈容一看那染血的军令,抬眸看了貂前辈一眼,“你和北御城还真……”

    不过正事还是要办的。

    貂前辈拉住陈容的胳膊,有些为难:“你放他一条生路可好?”尴尬地抓了抓头顶,“我答应放他一条生路。”

    陈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貂前辈成功炸毛,“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我是那种人吗?”

    貂前辈觉得自己好可怜,明明是个单身狗,可是总是有人爱胡乱猜测它的事情,嗷嗷嗷,可怜哦。

    月下中天时。

    太后的人马本以为已经大势已定,可是没想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支戴着鬼面的军队,手段凶残狠辣,而且十分霸道。

    那里边被包围的将士们一时间有些懵逼,不过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来了,直接拿出了军令。

    里应外合。

    这次是真的大局已定。

    第二天的夜晚也到了。

    夜色很浓稠,天空无星也无月,风吹落一地的银杏叶。那血腥味夹杂着桂花香,随着长夜消散。金碧辉煌的宫殿到处都是狼藉,简直如地狱一般。宫内的河道里漂浮着许多尸体,连河水都成了血色的。

    惨叫声和冲天火光硝烟,映照着这个难眠的夜晚。

    凤阙提着剑从宫殿里走了出来,青丝垂落,身上的衣袍上也多了点点暗色的血迹。

    她仿佛没了多少生气,方才经历过生死,抬起眸对上陈容的眼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道寡淡的笑,“我报仇了。”

    陈容从别处赶来,在她尚未倒下的时候,赶紧跑过去接住了她,短短的距离隔着的是山河破碎,是她曾经受苦受难的十六年。

    “对不起,我来迟了。”

    宫殿被火光映照着,陈容打横抱着凤阙自长阶上下去,无数士兵蜂拥而至,却没有一个人靠近。

    凤阙的手搭在陈容的肩膀上,抬起眼眸颤了颤长睫,看着她的侧脸,无比的安心和踏实。她相信只要有陈容在,自己就绝对不会孤立无援,心口那滞涩的冷意慢慢地化开了。

    她从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是却陈容却总是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凤阙专注地看着陈容,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往后就这么走下去便好。

    凤阙出生的时候,沿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大国征战的步伐从未停下,而父皇母后即便是伏小做低也没有用处。

    大概是这种环境,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记事,她是唯一的皇嗣,从小就比同龄人聪明懂事。

    在她三岁的时候,疼爱她的父亲被带去做了人质。她的国家从一个国,沦为一个附属的城,被拆分的支离破碎。

    她四岁生日那天,母亲抱着她哭,把她送出了已经成为牢狱的皇宫。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把生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对不起你。”她离开皇城,马上就听说皇后自缢于宫中。

    她拼命的想要回去,可是乳母却哭着带她离开,祈求她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够找那个害死她父母的女人报仇。

    沿国的人反抗起来,导致了连年的战乱和动荡,凤阙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乳母在她五岁的时候就死在了瘟疫里,她命大,活了下来。却又被抓取当了奴隶,每日受到鞭打,滚烫的烙铁烫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永远不可抹灭的痕迹。

    那个时候她只是想要活着。

    身边的小孩子一个个被卖掉,她身子瘦弱,卖不出去,被铁链子拉去奴隶市场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只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的小黑狗,偷偷的给它一点食物。

    从此,她唯一的伙伴就是一只小黑狗。

    大祭司来的那天,小黑狗仿佛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恶意,帮忙抵挡着,凤阙就拼命的逃跑,可是还是被抓了回来。

    大祭司高高在上的看着她,递给她一碗肉:“吃掉吧。”

    她看到那地上的骨架,大哭大闹,可是却被人押着硬塞下了那碗肉。

    大祭司恶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嗤笑道:“还真是心软呢,和我那不成器的妹妹一模一样,你得明白,软弱的畜生就是这个下场。”

    从那天开始,凤阙就成了少祭司,大祭司的徒弟。

    被种下了蛊虫。

    被当做一个工具。

    慢慢地变得缄默,变得忍耐。

    她等待一个机会,黑暗的生活里只有报仇的信念能够让她苟延残喘下去,直到那一天外出执行任务,远远地看见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姑娘。那个夜晚再次见到,她一扫白日狼狈的模样,大放厥词。

    “纵然我的敌人都死了,我也要好好活着,活成个连天道都耐不了我的祸害。”

    分明穿着破烂,偏偏一副桀骜自负的模样。

    那一天开始她的生活里有了另外一个乐趣——看看这个陈容,能够走出什么样的路。

    却不曾想过会在不久后的如今,命运纠缠再难分开。

    “陈容。”

    “怎么了?”

    “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唔,开春的时候吧,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去江南看桃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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