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把狗男主一脚踹进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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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割舌头,青杏吓得六神无主,连忙把责任往顺才身上推卸:“是顺才主张的!是他想杀了燕儿,不关我的事啊!”
青杏的眼神渐渐狠戾。
反正顺才已经快死了,死人是不能反驳的。
“是顺才贪恋燕儿的美色,调戏好几次都不成!他便恼羞成怒,买通我,让我帮忙给燕儿点颜色瞧瞧!”
贪恋美色?调戏?
霍筵眉心皱了皱,心里浮现出一丝怪异的不悦。
一想到顺才贼眉鼠眼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素白的脸上,霍筵就鬼使神差地心口发闷。
莫名其妙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他微微坐直,拿起手边茶盏,呷了口微苦的清茶,总算压住了心底的暴躁。
“你说的可是实情?”
“刚刚顺才可是说,这件事的主谋是你。”
“将军明鉴!绝对不是我!”
青杏凄厉的哀嚎着,匍匐在地上,泪流满面。
霍筵沉默不语。
依旧神色淡淡地呷了口清茶:“可是赵福说,他确实在后院听闻过你与燕儿不和的传闻。”
“不是的不是的,我与燕儿情同姐妹,我和她关系很好的!”青杏猛地摇头,矢口否认。
霍筵接过卫九递来的翡翠簪子,在指间绕了一圈儿,垂眸盯紧青杏的仓皇的脸:“这簪子可是燕儿的?”
青杏狡辩:“这是她、她送给我的!”
霍筵轻笑一声。
那日他将燕宁从教司坊赎出来,一路上,燕宁缩在马车里,死死抱着这根簪子流眼泪。不用想,便知道这簪子是她亲眷留给她的念想。
怎么会送给别人?
霍筵厌恶地瞥了眼满口谎言的青杏,轻描淡写道:“拉出去,杖毙吧。”
几个侍卫走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就要拖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青杏疯了般大喊,紧紧抠住赵福的袍角,死不撒手。
为什么?为什么她给燕儿下毒却惊动了将军?
为什么将军这么偏袒燕儿,竟然为一个粗使丫鬟主持公道?!
青杏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她快要疯了。
她已经濒临绝望。
心中对燕宁的嫉妒、恐惧、恨意交杂在一起,她开始癫狂大笑、口不择言。
“燕儿你就是个魔鬼!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啊啊啊啊啊!”
屋外女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但随着一声一声木棍敲肉的闷响,声音逐渐消散,直至悄无声息。
元庆踩着满地的血污,探了探青杏和顺才二人的鼻息。
旋即转身,进屋禀告。
“将军,人都死了。”
霍筵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未置一词。
他斜倚在红木交椅上,目光盯着香炉里的丝缕青烟,若有所思。
此事,审问到现在,其中的弯弯绕绕已经明朗。
无非就是青杏和顺才合谋,暗中在燕宁的被褥里藏入蛰蛛。许是在浣衣房做手脚时,意外将蜇蛛掉落在了正院的被褥里。
但霍筵却觉得,事情好似没这么简单。
照理来说,正院寝阁的被褥和下人们的被褥并不会放在一起。
况且下人们都是一水儿的麻布被罩,而朝晖阁的床帐褥面,都是软缎的。
青杏再怎么蠢,也不会搞混。
会不会是……燕宁发现了被褥中的蜇蛛,再故意扔进朝晖阁的寝阁。目的是,想嫁祸给青杏以下犯上之罪。
霍筵又想起了几日前——
燕宁站在庭院中的松枝下,不卑不亢,面容平静,一双眸仁漆黑透彻,仿佛盛着漫天星子,满满的桀骜不驯。
他眯了眯眸子,心中隐约有三份笃定。
霍筵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唇边渐渐浮现冷笑。
好一招借刀杀人!
他睨了眼卫九,沉声吩咐道:“去把燕宁带过来。”
卫九来去如风,行至间极快,不出片刻就回来了。
只不过,他没带回来燕宁。
他面色略有慌张,急匆匆地跨进屋内,跪在地上:“将军,属下去的时候,看见燕姑娘浑身血点,面色青白,显然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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