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伊什塔尔扭过了头,看上去有些挫败的样子。 “南舍?你没在照顾西杜丽吗?” 安那努有些惊讶的看着南舍。 “西杜丽是个坚强的女孩,她和我说,不需要一位神明的照顾。”南舍的神色看上去稍稍有些复杂。 安那努和恩奇都都沉默了下去。 卢斯兰死了,死在了战线上,他们醒来之后了解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安那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他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卢斯兰,绝对不会是那些悲痛欲绝的士兵们所说的,“被一头恶毒的乌力迪姆偷袭而死”的,而是 想要自我了解。 和我的相处,已经让你痛苦到这种程度了吗? 安那努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也不知道这种复杂和难受,痛苦的心情究竟从何而来,但这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答案,已经跟随着卢斯兰的死去,永远的无法被解答了。 他或许.只是想磨消掉自己选择的权利吧。 选择往往是痛苦的。 什么都做不到的无能为力,有时候也会是一种幸福。 至少对已经注定的结局来说,是这样的。 只不过安那努不会知道这一切,名为卢斯兰的人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名为安那努的天之匙的人生,则是依旧在继续。 只不过这继续究竟还能继续多长时间呢。 “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这女人是认真的想和阿努纳奇作对的?” 安那努挠了挠头,看着扭过头生闷气的伊什塔尔,又瞥了南舍一眼。 这女人前两天还在高空中被自己像是撵狗一样追了半天,追到之后就毫无疑问的一套组合拳出击,利用和恩奇都力量共享得来的天之锁的能力将她的神力彻底锁死之后,直接从万里高空往下一扔。 如果不是南舍在下面救,这女人估计不死也得短暂的去见一会正在冥界种花的埃列什基伽勒。 现在埃列什基伽勒每天除了制作伽鲁拉灵居住的枪槛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种植安那努赠予她的黄色小花,在她不懈的努力之下,这种黄色的,并不算多么美丽的小花,已经开遍了大半个冥界,现在的冥界,已经不再是光秃秃的灰色石头监狱,黑蓝色的枪槛,黄色的藤蔓和花朵,以及发光的伽鲁拉灵,景色意外的很不错。 如果伊什塔尔和安那努再下一次冥界的话,估计会直接被这种美丽所震撼到。 不过,冥界其实从来都不丑恶就是了,这里有精致无比的枪槛,摇曳的伽鲁拉灵,奇异的钟乳石,还有着美丽的,兢兢业业的为所有死去的灵魂制作安息用的枪槛的冥神,只不过其代表的意义是死亡,所以才会被恐惧和厌恶。 毕竟,谁不怕死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