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是,他才刚来啊。 “既然皇叔有急事入宫,那就先去?昨夜一路从平城赶回来,今天又早早起来迎接使臣,我这会实在是累的不行。皇叔就容皇侄在府上多歇息片刻吧。” “不行。夜鹰,送客。” 歇息片刻?他可真会信了他的邪。还不是为了赖着林娅熙不走?这种引狼入室的蠢事他决不能纵容姑息。 -- 坐在去往皇宫的马车里,宋楚煊的思绪杂乱无章。 其实,早在求证了林娅熙并非敌国细作后,他就怀疑过宫沉雪。 只是他始终不愿去相信,曾经陪伴着自己一同成长的朋友,那些相互扶持的年岁,到头来却是因着一场阴谋与算计。 他自小没了母妃。虽是贵为先帝嫡幼子,与当今的众皇子们年龄无差,却始终得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成熟模样来,活得辛苦。 外表上再如何稳重自持,可宋楚煊自己知道。每当看见别的孩子受了委屈,向各自的母妃撒娇耍赖时,他内心里是多么羡慕和嫉妒。 即便那些女人有的仅仅是常在或才人位份,连寻常官员家的贵妾都不如。但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一身的尊贵,去换取那份奢侈的母爱。 原以为纵然亲情淡薄,他还有一份值得倍加珍视的友情。可惜,真的有吗? 宋楚煊苦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酸楚和苦涩如一张蜘网,悄无声息地蔓延,将他的心一圈圈缠绕,绞紧。而他却再无力挣扎...... “我,你要吗?” 脑海深处,突然无来由地冒出一句话。 仿佛被这甜进心里的四个字救赎,男人飘散的意识终于抓住了浮萍,渐渐集中起来。 那是林娅熙在乞巧节的画舫上,最后一次大冒险时对着他说的。扭成麻花的少女羞羞涩涩,但笑容仍一如既往地明艳,自信又大胆。 明知是句玩笑话,可宋楚煊却想要当真。就容他任性这一回吧! 马车缓缓停在了御书房外。福公公躬身上前,掀开车帘,露出里面俊朗的男人。 先前的阴郁不再,宋楚煊又戴回往常的高冷疏离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