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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假话了。”

    “就算你不难受，但我心里面闷得慌。”

    “不说废话了，陪我去喝一杯。”

    白宽这么说了，李江南也不好拒绝，陪着岳父，一块进了小酒馆。

    李江南知道岳父酒量不好，想上两瓶啤酒，可白宽不同意，非得要高度数的二锅头。

    简单的几样小菜上桌，白宽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人狠话不多，喝起酒来就像不要命似的，一杯接一杯。

    李江南看不下去了，终于出手，拿下了他手里的酒瓶。

    “爸，你别这样。”

    “我跟若彤离婚，跟你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

    然而听了这话，白宽那双已经变得浑浊的老眼中，开始现出了泪光。

    “江南，其实若彤跟你分开，我比你的心里还难受。”

    “以后若彤远嫁南洋，这一辈子，会有吃不尽的苦头。”

    “只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用，是个没出息的废物。”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出力保全……”

    白宽一想起女儿要嫁给顾舟，做一个牛马不如的小老婆，不禁老泪纵横。

    他抢回酒瓶，像是拿自己撒气似的，一口气又喝了几杯。

    李江南暗暗地感慨，心情莫名地沉重。

    他看了看悲痛中的白宽，以为白宽是舍不得女儿远离，便出声劝慰他说：“爸，你乐观一点，没必要难过。”

    “嫁去南洋，虽然离家远了点，但这是白若彤自己的选择。”

    “她是你的女儿，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何况她与顾舟有很深的感情，顾舟肯定会善待于她，不至于让若彤受苦。”

    白宽悲酸地苦笑：“狗屁。”

    “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如果能有你对若彤的万分之一，都算我女儿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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