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深入忍者巢穴(2)-《敦煌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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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森田井。”中年人上车后,向两名枪手打招呼。

    两名枪手泥塑木雕一样,对中年人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草薙先生在哪里?我要跟他通电话。”中年人有些尴尬。

    “坐下。”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枪手冷冷地挥枪。

    “我是——我要跟草薙先生通电话,他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这是我的功劳……”中年人咆哮起来。

    “咔嗒”一声,枪手弹开了短枪上的保险栓,枪口轻移,指向中年人的脸。

    那个动作充满了*味,中年人一愕,眼珠转了转,狠狠地咬牙,然后向那受伤的人一指:“高木,坐下,坐下,等见了草薙先生再理论!放心,草薙先生是最明事理的,少不了在功劳簿上给你记一笔!”

    我一上车就默默坐下,平心静气地观察着车内的情况。

    中年人森田井抓了我和桑晚鱼,自认为获得头功一件,按捺不住满心喜悦,才会迫不及待地找上司邀功。否则,他不会失态叫出上司的名字。

    我听过“草薙”这个日本姓氏,那是幕府时代甚至更早期的一个京都望族,其祖上能够一直追溯至唐朝的“遣唐使”。

    中日甲午海战之前,中国和日本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就拿“遣唐使”来说,彼时的中国政府对日本这种夷狄小国的扶持尽心尽力,不但给予物质、生产力、生产工具的扶持,而且在文化、学识上,亦是时常提点,将中原先进文化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那些长期驻留长安的“遣唐使”们。

    如果没有当年的慷慨馈赠,日本小国又怎能与中原大国同步发展?

    白云苍狗,沧桑变幻。今天的中日关系模式,也绝对不是当年的唐朝帝君能够远见到的。

    我们四人都被戴上黑布头套,然后车子缓缓开动。

    在我感觉中,车子一直向着西南开去,速度大约在每小时六十公里左右。我努力排除情绪干扰,右手按着左手腕脉,通过心跳次数来计算时间。车子行驶了十五分钟,进入减速阶段,然后缓缓停住。

    按照我的计算,车子向西南行驶了十五公里。如果有一张高精度地图,就能大略找到停车位置。

    在枪手的推搡中,我们下了车,踩在冰冷的碎石地面上。

    我听到了朔风呼啸声,隐约夹杂着苍鹰唳叫、胡狼哀嚎声。敦煌当地人都知道,远离城市之后,鹰和胡狼主宰一切,即使是在白天,也敢大胆出没。

    “敌人老巢在山边……山脚下。”我谨慎地做着判断,“山洞、防空洞、逃难洞还是天然兽穴?”

    向前移动过程中,我脚下的碎石路变成了石板路,然后又变成了水泥路。

    朔风声、唳叫声、哀嚎声全都消失了,耳边传来嗡嗡的空调送风声。

    有人出声:“请贵宾们进一号厅休息。”

    我在心底苦笑:“我们是阶下囚,哪是什么贵宾?”

    接着,枪手把我们推入一个散发着茉莉花清香的房间。我听到潺潺流水声,仔细辨别,那应该是房间内的人造水景发出的动静。

    我、桑晚鱼以及中年人、高木都没有出声,任由枪手们摆布。

    桑晚鱼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受伤之后,又经过长时间颠簸,她的身体损耗太大,恐怕支撑不了太久了。

    “我朋友受了伤,需要包扎。”我抬起头,隔着头套,望向枪手的位置。

    “等着,等着。”枪手冷冷地喝斥。

    有人忽然笑着发声:“咦?怎么可以让客人受罪?马上带这位小姐到隔壁去包扎,马上去!我说过多少回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待朋友,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好了好了,赶紧把头套摘掉,这样岂是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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