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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醒低下了眼眸，眼中有些愧疚，倘若不是顾言之但下了那一剑，此刻的她也没命活在这世上了。

    姜醒叹了一口气，到了夜晚，外面的空气突然变冷，本来可以见到的几颗繁星，如今都已消失不见，天空又变得暗沉。

    狂风接着一道又一道。

    恐怕又要下雨了，白天还是晴天，到了晚上总是格外不一样。

    姜醒微微抿唇，拿着汤药，走到了顾言之的旁边，轻轻放在唇边，吹冷了许多，亲力亲为的放在的顾言之嘴边。

    之前……在西南的时候，顾言之不也是这样照顾她的吗？

    顾言之垂下了眼眸，他道“药太苦。”

    在外面守着的断尘嘴角抽了抽，今天早上一口闷的是谁？简直喝药，都要随着人变来变去。

    早上他怎么不嫌苦？

    如今在殿下面前，就什么都不同了。

    “良药苦口，顾言之这样的事情，还让我说吗？”姜醒不由分说，将勺子递到了顾言之的嘴边，姜醒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顾言之依旧没有张开嘴巴，目光也没落在姜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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