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九功定了定神,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宝象国君榻前,哀哀苦求:“陛下,奴才不敢奉诏!” “却是何故?”国君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口吻,或者说有气无力也行。 “奴才乃宫禁大总管,随侍陛下身前左右,这一身也只伺候过陛下一人而已,而今却是要去伺候那位‘国师尚父’,岂不是僭越了!那是对陛下王权,名目张胆的挑战啊,况且,此事若被霍大司马知道了……” “好了,无需多言,寡人乃一国之君,金口玉言,言出法随,既是让你去侍奉国师尚父,便再无收回成命之理,况且,也只是侍奉国师尚父一日而已,不碍的!至于霍大司马那里,他若是问罪于你,自然由寡人替你担当……好了,办差去吧!” 苏九功话还没说完,就被宝象国君一句话给堵死了,没奈何,只能捧着国君身边宫女递过来的一只朱红小木匣子,不情不愿的退出宫去了。 宫城之外,一队衣甲鲜明的武士仪仗,以及一辆八匹雪白高头大马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唐三葬正稳稳的坐在车辇之上,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苏九功,心中暗思,这个苏九功也是有来历的,今天他远远的就看见这苏九功脑袋上,一道金色佛光直冲天际,必然是佛门的人! 只是不知道那位尚未谋面,权倾朝野的大司马霍骥又是谁的人。 “老奴苏九功,叩见……国师尚父!”苏九功麻利的一阵小跑,干脆的跪倒在唐三葬的马车前,只是再说到“国师尚父”这四个字时,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尴尬。 这会儿,尴尬的可不止是苏九功,唐三葬听到这四个字,也是满脸无语,国师这两个字自己领了也就领了,可偏偏那“尚父”二字实在是太尴尬了,这莫名其妙的就让了个七老八十的干儿子,真是…… 与此同时,云端之上,敖烈、朱刚鬣则是笑的打跌,猴子笑的最是夸张,一边笑,一边在云彩里疯狂的翻跟头,倒是沙和尚没笑,可瞧着他那乱抖的浓眉,还有耸动不断的腮帮子,就知道他忍的很辛苦。 自从唐三葬那里,得知他被拜为尚父之后,这几位师兄弟就一直是这个模样,让唐三葬好不尴尬。 今日按唐三葬的本意,只要自己去一趟碗子山,将那位白虎奎宿降服了,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几位不甘寂寞,死活要过来瞧瞧热闹,还美其名曰,是给唐教主压阵。 没奈何之下,只能答应了,可适才听得苏九功那一句“尚父”,却是再也没忍住,一个个在天上大肆嘲笑起来。 混沌深处,某个小世界之中,任天也是一脸好笑的摇摇头:“这个唐三葬……那宝象国的国君也是个妙人!” 任天犹记得原著之中,这位宝象国君主,也只是将如今的这位唐教主奉为上宾而已,如今直接升级为干爹,这感觉还真是……古怪啊! 宝象宫城之外,唐三葬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云端之上,诸位师兄弟的失态,可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国师尚父?国师尚父?”苏九功跪在马车前半晌,也不见唐三葬发话,忍不住抬起头来。 见这位国师尚父,好似正在走神,只能硬着头皮,将唐三葬喊醒。 唐三葬晃了晃神,这才醒过来,正要说话,缺先皱起了眉头,只因他感觉这“国师尚父”这四个字,念起来忒啰嗦了。 于是便含糊道:“以后不要喊我国师尚父了,实在是太拗口一些了!” 苏九功恍然大悟,眼珠子一转,自忖抓住了唐三葬的心思,赶紧改口:“是,尚父!” 得……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回尚父,陛下拟定的良辰吉日,就在匣中,敢问尚父,是否启程?” “出发吧!” 唐三葬一开口,苏九功顿时一骨碌爬起来,抑扬顿挫的喊了起来:“尚父有令,出发!” 随即便是铜锣开道,牛角呜呜,宝象城内的百姓,无不纷纷退避! 碗子山离宝象城不算远,单人匹马,脚力再快些,大半日也就到了。 可今日,唐三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队伍绵延,等到了碗子山,恐怕时间也到了深夜。 唐三葬的马车居于队伍之中,苏九功在前头引路。 这位大总管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他正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脱离这大队伍,抢先跑到碗子山,完成弥勒佛交给他的任务。 可偏偏他又是奉了王命,前来侍候这位尚父的,无论如何也走不开,怎么办呢? 苏九功啮咬着指甲,扭头望这绵延不绝的大队人马,又看了看前方尚见不到轮廓的碗子山,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是了!怎么把那人给忘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