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玩游戏-《美人师尊他渣了全门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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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朔月,不曾有月亮。窗外画舫的灯火从上半夜到下半夜,终于歌舞声歇,人流散去。热闹的繁华暂时落下帷幕,秋夜的凉慢慢铺开在秋水湖面,唯一还滚烫的,只有秋夜里黑暗中交错的呼吸。
烟雨楼老板娘捶着肩膀走进门,只觉得这一晚上,比过去十年的每一晚,都要累得多了,可想起贵客的容貌,她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临歇息前,她想起什么,吩咐道,“明日若有个紫衣公子来,你们谁也别阻拦,也别叫姑娘们过去,引着他去……便是。”
他团扇掩面,小声叮嘱,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总之那般神仙人物的贵客,想的什么,必不是她能揣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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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飘摇,宿尘音看着掌心的传音石忽然熄灭,在熄灭之前,他听到了一声,轻轻的,短促的轻吟,是陵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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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将起,谢轻随醒得比陵澜早。他窝在他怀中,闭着眼睛,侧脸恬静而安宁。醒着的时候,他对他有千百种模样,但是睡着了,却只有这样一种,安安静静,恍若懵懂的模样。
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他睡着,他不好打扰他。可谢轻随醒来一眼看到他,满心都是充盈欲出的温柔,满满当当地快要溢出,很想与他说些什么。
可是不行,他的阿澜累坏了,要让他好好休息。但他实在忍不住,于是很满很慢地低头,在陵澜耳边停住,无声地叫他,小师侄,阿澜,公主。
他垂眸轻笑,又叫了他一声,“媳妇”。
陵澜对这些一无所觉,他只感觉自己走在一片空茫茫的天地间,走一步,脚下就荡开一圈涟漪。
他听到热烈响亮的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他回眸,看到很多女孩握着荧光棒,是他喜欢的玫瑰色,在努力地向他挥手。她们眼里是明亮而满满当当的爱意。
陵澜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晚风轻拂过落日的晚霞与他的衣角,他觉得温暖,轻轻挥手,想叮嘱她们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可忽然间,鲜花、荧光棒、欢呼声,全都慢慢远去,犹如隔世的旧梦,远不可及,终于消失。
他的面前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他照见镜子里的自己,是个陌生又熟悉的模样。
红衣锦绣,灵玉流光。
他摸了摸额间的红色宝石,底下盖住了一朵莲花印。
抬手的瞬间,手臂的衣袖顺势滑到手肘,他看到他的手臂上,斑斑驳驳的红痕。
他才想起来,他已经死了,为了复活,在完成任务。
昨晚……
真是失策。为什么朔月之时,他也会发作。明明该是月圆才会发作的。
他有些微微的懊恼,镜子里的人也露出懊恼的模样,他莫名地觉得有趣,轻轻笑了起来。
镜子里的人本来也跟着他笑,可突然间,他盯紧一点,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瞬息之间,他整张脸就都扭曲了,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镜中的人满身黑气,脚下枯骨哀嚎,如在无间,他蓦然伸出手,穿破水镜,狠狠扣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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