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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岂不是永远不死？”

    尼德霍格闻言也是吓了一跳，虽然早有预料，但这句话由现在的嬴晨说出来，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要有人存在反抗的念头，那就杀之不死，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不死性直接拉满，不解释。

    “也不是，我是可以在被概念的对决中被碾碎的。

    如果到时候遇到一个同样掌握概念的存在，而且我在对决中输了，那我有可能就会被他在本质上冲刷成一张白纸，甚至直接迷失。”

    嬴晨开始向尼德霍格解释，这是他曾许诺之物，现在依然升华，自然要履行承诺。

    “理论上，你如果战胜我，那还是可以磨灭我的，但因为我的路是反抗的原因，就像你一样。

    我可以每时每刻从众生中吸取这些力量，以此为资粮，汲取力量来提升自己，甚至还可以窃取众生的念头。”

    白灵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拖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嬴晨，一脸的崇拜。

    而嬴晨也不在意，毕竟就算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的时间久了，那自然也就习惯了。

    尼德霍格愕然的点头。

    心中一时间已经被震撼到麻木了。

    自己积攒了这么多年，龙族提供的力量，还不如自己每天打磨，锻炼自己要来的多。

    但想想嬴晨，他以全球所有生灵的争斗为资粮。

    而人类以及生物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那是自然法则，也是生物本能。

    这么一换算，那似乎嬴晨就算是躺着睡觉，也比自己每天辛辛苦苦打磨精神要强。

    好吧，他又酸了，同时心中对于自己以后的方向再一次坚定了起来。

    自己一定也要升华一次，摆脱，或者说扩大自己这狭小的“生存空间”。

    场面沉默了一会，尼德霍格陷了思考，也不说话，嬴晨也静静地等着他，给他消化的时间。

    “那毁灭之源去哪了？你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剥离它了吧。”

    尼德霍格突然想起他们最开始的目的，那就是活下去。

    剥离毁灭之源，让自己，最亲之人活下去。

    而现在嬴晨已经变得差不多与毁灭之源，也就是模因是同样的本质了，那模因自然也就窃取不到他的力量了。

    而窃取不到力量就相当于，模因完蛋了，再加上嬴晨现在的一脸轻松。

    尼德霍格可以肯定，毁灭之源一定已经成功被剥离了出来。

    “嗯，你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不错。”

    嬴晨拿出了一枚像是小棋子的东西，浑身缠绕着浓郁的黑气，疯狂与暴虐盘旋其中，似乎只要触碰，便能将人拖入无间的地狱。

    “这东西没多少能量，都是窃取的我自己的，而且就连本质也是有臭又硬，一点都不好吃，对我没提升。”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嬴晨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小棋子。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是他对毁灭之源这个鬼东西东西最直观的评价。

    “但这也是我们成功的钥匙，总之，它也没什么用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它？

    要知道，这东西对你之下的存在可是一打一个准。”

    尼德霍格丝毫不掩饰对着东西的厌恶，但烦归烦，要是当做一件合适的武器，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他是个实用主义，不会因为一些虚假的意义而对武器报之牵连性的感情。

    “也是，这东西虽然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但对其他人很危险，那我就自己带着吧。”

    嬴晨点点头，赞同了尼德霍格的说法。

    同时心中亦是有一些想法在酝酿。

    而后，又是漫长的沉默。

    最后，尼德霍格问出了那个关乎于自身直觉的问题：

    “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是”

    嬴晨点点头，果断的回答。

    正如白灵所念，他们旅行结束这个世界本身后（榨干了一个世界的价值后）便要继续启程了。

    而下一个世界则是有点恐怖的崩坏世界。

    虽说以他们的实力绝对可以活在量子之海，躲避那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衍生的崩坏，但嬴晨还是纠结。

    因为，他们罪过这两位高端的大佬。

    在超神宇宙被虚空毁灭之际，他开启了超神宇宙坐标，让这两位存在寻找律者核心找到了这里。

    本想吃个满口流油，却被扑面而来的虚空崩坏了牙。

    甚至，他现在真不知道，崩坏世界是不是被虚空打上了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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