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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道这个老板，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转过头，对着旁边一起来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即递给他一份文件，他当即打开照着说道：“第一，我们林氏是将近三十年的老牌企业，技术非常成熟，是个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第二……”

    “等等。”然而，不等冯向存继续往下读，林染竹就开口打断了他，“老牌企业我认可，可是据我所知，贵司的创始人已经去世了，而在她去世之后，贵司的技术人员大量流失，近几年更是因为没有突破，甚至损失了一些老客户，我说的对吗？”

    “这……”冯向存一噎，他断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对林氏这么了解，慌乱下只能说道，“你说的事的确有发生，但现在有了江家投资，我们在技术这块会请更优秀的人进来，而且有江家帮忙，客户什么的都不会是问题。”

    “可是，这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林染竹却毫无留情道，“所以这条优势等于没有，说下一条吧。”

    冯向存一噎，一张脸难看得犹如便秘。

    但也只能接下去说道：“第二，我们与当地政府打过多年的交道，如果让我们参与到银海湾开发的项目里来，一定可以更容易通过政府部门的审核，第三……”

    “再等等。”林染竹又一次叫停，“我想问一下，贵司这个意思，是政府部门可以开绿灯吗？”

    “那当……”

    “咳咳。”

    冯向存刚想夸下海口，身边的助理立即出声提醒。

    他这才想起，如今大家还没有合作，还不能明确说出这种事。

    所以，只能回答：“也不是开绿灯，但大家毕竟很熟悉，做生意嘛，难免也要看人情。”

    “是吗？”林染竹却不屑道，“可既然如此，林氏当初为什么没有竞标成功呢？”

    冯向存一愣，顿时被问傻了。

    而林染竹则接了下去：“这就说明，政府部门没你说的那么腐败，他们还是看实力的，而且据我所知，这项工程以后应该是墨氏集团来把关，政府只是监督而已，除非，墨氏会给你们开绿灯。”

    忽然被cue的墨钰寒嘴角一扬，这个坏女人，又开始挖坑了。

    果然，冯向存像被提醒了什么一样，眼前倏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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