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既说过要辞官的话,如今又来脱冠,这动作可真不是吓唬吓唬老夫人而已。 如果老夫人不能松口,清平伯真会辞官! 老夫人眼见喊不住他,一下子只觉心神受迫。 她手拍在身旁案几上,声音中却带了强忍的酸楚:“好……我的好儿郎。你如今翅膀硬了,又怎能体谅你老母亲的心情?也罢,你父亲的教诲,我也务必听从。此事……” 在她身旁,江元芷嘴唇微动,双手收紧。 老夫人不忍看她,只道:“什么国子监,哼!咱们元娘便是不去,这京城第一姝,难道便不是她了?” 她摆手:“走走走,你们都走!一大早的,吵得我头疼!” 说着,她一手撑到额头处,就吩咐江元芷扶自己回内室。 清平伯不说话,只是微微躬身,做出恭送老夫人的动作。 老夫人:气死了! 混账东西,不当人子。 真恨不能当下发作一回病,看这孽子还敢不敢忤逆! 但老夫人即便当真觉得头晕难受,却又与当下许多老太太不同。 内宅中许多妇人都擅于没病装病,当“生病”是一种武器。为达目的,一月三病算什么?一日三病都是寻常呢! 可老夫人偏不屑于此,她还生怕清平伯又说自己“装病”胁迫他。因而即便此时当真怒气上逆,头疼心乱,她也一声不肯说,反而更加强撑起来。 不过片刻,她回了内室,坐在小榻上顺气。 外间,清平伯停了脱冠的动作,又叹一声。 本是一场幸事,最后却在锦宁堂成了闹剧。 所以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那英明神武的老伯爷爹做不到,轮到他这里,也还是做不到。 散场散场,散场了事。 离开锦宁堂,伯夫人期期艾艾地望了清平伯好几回。 清平伯倒也和和气气地说了一句:“夫人请回去歇息罢。” 然后就叫江琬和江珣江璃与自己一同往外院走。 下人们都侯在锦宁堂外,清平伯也摆手,不许他们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