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渝州问道。 “乔纳德出事了。”刘国郁没有多做解释,便拉着渝州朝海边掠去。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海岸线。老地方,老场面,一个个大脑袋的孩子你挤我,我挤你,在海中玩的不亦乐乎。 而刘国郁口中出事了的乔纳德正坐在岸上,他不仅没有事,还用文艺青年标准的45°角仰望迷梦的夜空。脚边端端正正放着4个小球果。 这就是你说的有事?渝州投去一个询问的眼光。 刘国郁从鼻腔中哼出一个气音。不信你上去问问。 渝州揉了揉因疲惫而鼓胀的太阳穴,挤出一个笑容上前问道:“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乔纳德瞥了眼渝州,旋即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用诗人般的语气叹道:“哎,你说人出生就是为了饱尝苦难吗?” 渝州差点没喷出来。 “怎么回事?”他凑到刘国郁耳边。 “不知道,一来就这样,问什么都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刘国郁满腹牢骚,声音也越说越大。 “小声点。”渝州轻轻踹了他一下,然后扯了扯脸颊,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姿势坐在了乔纳德身边,惆怅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我们在苦难中挣扎,同时也在观察苦难。” 乔纳德双眼无神:“哎,既以尝过甜,便再吃不下苦。” 渝州一愣,带着试探意味地小声问道:“你这又是文艺,又是忧郁。该不会是因为吃过红烧肉,就吃不下小球果了吧?” “呵。”刘国郁对渝州的怀疑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个?” 乔纳德撇了撇嘴,拿起一个小球果,道:“昨晚那个太好吃了。” 刘国郁被光速打脸,青筋根根暴起:“又不是娘们,你矫情个什么劲!” 乔纳德似乎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训斥,眼泪顿时盈满眼眶,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口咬上了那个小球果。 果冻状的食物在他嘴中转了几圈,咀嚼的频率愈来愈低。他闭着眼睛,拼命把东西咽下去,然而胃中好似有一道闸门,将从喉咙中来的食物尽数挡在外面。 “呕-”乔纳德嘴中的东西全被呕在了地上。他双颊通红,一边向外呕吐,一边撕心裂肺的咳嗽。渝州赶紧给他拍了拍背。 “好了好了,吃不下就吃不下。”渝州从空白卡中取出一个牛肉罐头,拉开盖子,“吃罐头吃罐头。” 乔纳德见了牛肉,突然神情大变,他双目泛红,一把推开两人,发疯般地扑向了那个铁罐头。 “唔。”渝州被推到在地,脊柱发出了一声脆响。 可乔纳德就像无知无觉一般,死死抱着罐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两个被推倒的人站了起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怎么了?感觉不太对劲。”刘国郁道。 “不知道,或许是闸门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渝州轻叹一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