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月皎是在这里长大的,见惯了金陵城的繁盛,可望着这一片太平安乐的景象,她心里还是有一些清风过江的波澜。 “安逸吧?” “……” “你没见过战火燎原,没见过马革裹尸。不过是有许许多多的人,用血肉替我们承受了苦难。” 清辞看着她,问:“你知道,崔佑启的母亲是什么人吗?” 李月皎眼眸低垂,“母亲说过,她救了舅舅。” “你倒是知道啊。” 清辞一耳光扇在她脸上,“何止只救了你舅舅。没有她,本宫会是祈元朝的罪人,李氏哪来今日的尊荣,哪来你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 这样说,也并不夸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反之亦是。 李月皎被打偏了脸,咬紧了唇不做声。 “你说说,你对崔佑启做了什么?” 清辞冷冷道:“你恨傅云从,一刀捅死他啊,冤有头债有主,我未必不能放你一马。伤及无辜算什么?你把佑启的箭拔出再插进去的时候,就没想过他是无辜的吗,他才十岁啊!” 李月皎身子下落,膝盖触地。 她眼角的泪滑过脸颊,一颗颗落在了地上。 到这时,她才开口道: “姨母,他们要杀崔佑启,我劝不住。” “……” “我只能哄骗他们说,弄成失手射伤的假象,栽赃给傅云从岂不是一石二鸟,如此,他们才没有再往崔佑启心口插刀。” 清辞对她这话是半信半疑的,她心底里也觉得月皎不是个那么心狠的孩子。 “下毒又是怎么回事。” “是顾怀易逼我的,他们不能容崔佑启醒过来,”李月皎泣不成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顾怀易让我挑唆傅云从,借用傅云从的手毒死崔佑启,傅云从准备的却只是毒哑人嗓子的药物,顾怀易便让我偷换成鸠毒拿给杜曹……” 清辞这一回心里却是稍稍有些释然。 幸好,尽管傅云从蠢到甘愿被陷害,争着抢着把锅给自己套上,可终究没起过致人死地的歹毒心思。 她知道儿子不是个好东西,却也没坏到烂心腐肝。 清辞叹了口气,“那你为何,要对顾怀易言听计从?” 问到此处,李月皎又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手捂着腹部,瑟瑟颤抖。 清辞视线下移,在她腹上停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