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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晨曦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愣愣地看着言语中都透着绝望的男人，他才二十出头，最美好的年龄，却好像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

    那是一种垂死挣扎的信号。

    他说他想活！

    萧舒知道自己这句话吓到她了，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徐小姐，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命，和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我知道了。”徐晨曦低下头，那乖乖听话的样子，好像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萧舒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你还会再做这样的傻事吗？”

    徐晨曦机械式地摇了摇头，“阿姨说了，有人想要活着却没有机会，我明明可以好好活着，偏是要走这样极端的路，我不该这么自私的。”

    萧舒总觉得她言语中很不对劲，“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徐晨曦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不会骗你的。”

    “那就好。”萧舒疲惫地闭上双眼，“徐小姐，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不一样的人，看到很多不一样的风景，你的未来，会是美好的。”

    “是啊，我应该会有一个最美好的未来，这是你希望的，对吗？”

    萧舒睁开双眼，他也说不上来在对视上眼神的刹那是什么感觉，他好像只看到了一片荒芜，她眼里毫无生机的那种荒芜感。

    徐晨曦站起身，准备离开，“你刚刚手术完，应该再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在她转身的刹那，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徐晨曦愣了愣，僵硬地转过身子，“怎么了？”

    萧舒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腕，“你再陪陪我。”

    徐晨曦强忍了许久的泪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她微微点头，“好。”

    萧舒轻轻地为她拂去脸上的泪痕，“一天没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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