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朱富荣眼睛不眨的盯着场中比赛,一边不忘对姜不苦介绍道: “上一场是斩旗法,这一场就是夺旗法了。 比赛模式不同,对参与者的素质要求也就不同。 十三人团战更注重战队整体实力的均衡,攻防都要有,而且,都不能弱,战术也更加明晰。 而五人比试用夺旗法,从战术战法的层面来说,要混乱许多,也更加多变,难以在赛前预料预判,但它又与真正的乱战不同,因为它有着明确的核心主线,所有参与者都不能脱离这个主线之外。 所以,观赏性上来说,一点不比十三人团战差,甚至因为一切变换反复都在顷刻之间,眨眼之间,强弱先后之势就可能颠倒数次,就激烈程度而言,比之十三人团战,犹有过之。 而对所有参与者而言,相比于十三人战的攻守均衡,这种模式重速度,重攻击,轻防守,速度跟不上,一切都是白搭,伤害不够,防御再强也很难成事,即便是防守,也是以攻代守,在高速的移动中进行防御。 若是站桩式防御,基本可以看成提前宣告退场了。” 这种模式,同样给姜不苦以很强的既视感。 这和他记忆中的一些画面,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们头上没有罩个狮头,若在配上锣鼓和鞭炮,那就更加契合了。 而朱富荣还在唾沫横飞: “虽然都是以最终拿旗为目标,却真的是两种迥异的模式。 斩旗法模拟了不同势力组织之间的对抗方式,在攻击对方老巢,完成斩首的同时,还要谨防自己的老巢被端。 所以,有攻有防,有来有往。 而夺旗法模拟的却是不期而遇的双方对某个无主之物的争夺,谁先一步,这东西就归谁所有。 所以,在攻防之外,更要快。最好还要有机巧的心思,善变的技巧。” 由此,也可以略窥校际联赛的些许野心。 姜不苦看着场中你牵我拉,互扯后腿,明明放开了速度很快,实际上却非常艰难的往藤球位置接近,即便是远远看着,他都能够感觉到那种身心疲劳,仿佛行走于陷人极深的泥沼之中,每一次拔腿前行,都是那么艰难。 依着他的性子,是绝不愿陷入这种境地的,若让自己参与这种比赛,他觉得,最能让他畅达的做法,就是坚持本心,一意孤行。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做法大概也就对自己有效,对其他人来说,和自寻死路差不多。 他不由心中想道:“能否先舍下对旗帜的争夺,先把对手全摆平,然后,再去慢慢夺旗?” 话才出口,他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胜负的条件是谁夺旗谁赢,和“歼灭”数量无关。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用尽手段歼灭对方四人,可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赶在他们之前拿到旗帜,胜利依然属于只活下来一人那方。 在这种没有任何事先布置的地方,“意外遭遇”另一个队伍,除非双方实力非常悬殊,不然,在另一方一意想逃的情况下,想要将五人全部围而歼之,没有任何漏网之鱼,难度大到不可能。 而若一方具备这种实力,这种碾压局,以任何方式都能够轻松获胜,自然也就没有怕被对方扯后腿这种顾虑了。 所以,在这种模式下,夺旗将是一场对心力、体力、精神力的极致考验。 随着比赛的持续,观众席上不时发出各种意义的呼喊,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中战斗模式对观众的吸引力。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忽然发出一声这局战斗开始以来最大的惊呼。 在双方成员的你来我往中,一公里的路程终于即将结束,藤球眼看着就在前方不远处,忽然间,红方战队除队长之外的另四人同时向蓝方一人集火。 此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直接从比试场中消失不见,这是裁判预判到这一波攻击超出了蓝方队员的承受上限,硬受这一击,不死也要重伤,于是很干脆的在他即将“毙命”之前将之拉出战场。 直到被拉出来,周围环境大变,这名受到集火的蓝方队员才醒悟过来一般,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不仅是他,场中包括蓝方队长在内的四位成员,也都意识到了对方这一击背后的机心。 红方队长一开始就先声夺人,把自己暴露在最光明处,始终把蓝方队员的视线紧紧“拉在”自己身上,即便在与其他红方队员纠缠,心中也始终将他当成第一威胁。 可实际上,他是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了“饵料”,他也清楚地明白,受到最大关注的自己,很难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玩出花来,于是,干脆把自己当成了吸引目光注意力的诱饵。 即便之后形成了兵对兵,将对将的局面,蓝方队员对他的关注依然没有减弱的时候,红方队员却已经通过一次次的攻击作为引导——大家彼此境界相差无几,又都充满警惕的情况下,想要一击致命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方式之下,蓝方队员看似灵活的位置变化,始终受到红方队员的间接调动。 直到眼看即将进入藤球,大家的关注点不受控制的转移,为即将进入藤球内部,最紧张也最激烈的争夺做准备,而一位蓝方队员“刚好”处在了四位红方队员的攻击范围内,同时,又都有意无意的将其他蓝方稍作遮蔽,无法第一时间给出有效支援。 在他们做好支援调整的时候,那一位蓝方队员已经出局。 而在他们还处在短暂惊愕之中时,红方战队再次恢复严格的兵对兵、将对将的模式,一人盯一人。 多出来那位则趁机钻入藤球内部,在避开密匝匝荆棘铁刺的时候,迅速向旗帜位置接近。 眼看着胜机正在迅速向对方靠近,正与红方队长缠斗的蓝方队长一咬牙,身形恍惚一下,一道略显透明的身影从他身上剥离,然后迅速实化,变成与他完全相同的,宛若实质的躯体。 其还未落地,就已经不避不让,“撞”进荆棘藤球之中,由精神力和真元力构成的他更加适应这种环境,行动间比先走一步的红方队员还要快一些,所走路线也更直。 而使出幻梦分身之后,其真身实力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很大程度的削弱,但他却依然无惧的阻挡在红方队长身前。 他心中的计划是,即便实力大削的自己已经无法与对方抗衡,但支撑一段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需要幻梦分身在此之前拿到旗帜,那胜利依旧属于崇封! 可下一刻,他的心就坠入了谷底。 红方队长见他再次使出幻梦分身,欲作最后一搏,嘴角忽然泛起一抹灿烂的笑意,道:“等的就是你现在!” 说着,他手中掐诀,嘴中轻声道:“冰封!” 蓝方队长在战斗中强行分出分身,无论精神还是体魄力量,都像是被凭空挖走一块,陷入短暂的谷底。 此刻,原本萦绕在身周的几道寒冰术法忽然崩解,化作茫茫冰雾,而后,他就感觉身内体液忽然造反一般,想要强行违背身体本能,变得冰寒。 他的身体虽没冻成冰块,但思维意识却像是被彻底冰封了一般,这不仅对他真身造成了影响,思维冰封后,本来在荆棘藤网中极速向前的幻梦分身也陷入呆滞。 当他从这种状态艰难挣脱出来时,只看到红方队长抄手而立,神态悠然,一点都没有对他“补刀”的意思。 他猛然扭过头去,只看见那位红方队员正伸手将在红蓝之间交替变幻的旗帜拿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