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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志城脸上一怔，说道：“以后不会了。”

    “太阳从西边出了吗？”马春燕不敢相信。

    陈志城去看了看太阳，笑了起来：“太阳还在呢，想知道太阳从哪边出来，要等到明天，刚才打你疼了吗？”

    马春燕闻言，扭过脸去不说话。

    陈志城想起一句话，用渣男的口吻说：“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马春燕身子一触电，忽然掩起面颊，冲进了屋里。

    娇娇可爱地道：“妈妈羞羞了，妈妈羞羞了。”

    陈志城蹲下身，看着人小鬼大的娇娇，笑问：“妈妈怎么羞羞了？”

    娇娇指着自己的面颊说：“妈妈捂脸，羞羞。”

    陈志城听了，忍不住笑起，但随即又呼出一口长气。

    不大一会，他娘端着荷包蛋过来，交到他的手上，陈志城便走到娇娇面前说：“来，娇娇，吃荷包蛋。”

    娇娇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娇娇怕打，爸爸你先吃。”

    陈志城面露苦笑：“娇娇先吃，爸爸不打你。”

    娇娇转头看了妈妈，马春燕却转过头去，陈志城道：“来，爸爸喂你。”

    娇娇吃着荷包蛋很开心，马春燕流泪了。

    晚上，马春燕带着娇娇睡一床，他睡另一张床。

    娇娇早早地就睡着了，家里没有电视机没有收音机，八十年代的结婚三大件，黑白电视机、单缸洗衣机、收录机，一个也没有，只有七十年代的老三大件，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就这三大件，都花了陈福堂不少钱，咬着牙给买的。

    马春燕侧身向里睡着，也不知睡着没睡着，反正没说话。

    屋内一盏十五瓦的钨丝灯泡孤零零地吊在房梁下面，四周贴着旧报纸的墙面泛着昏黄色的光芒。

    陈志城躺在一张硬木板床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房顶，反复想着事情。

    就这么重生了，从一个2021的互联网新贵富豪变成了八十年代的一个小二流子，辛辛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想来想去，想的心烦意乱，睁眼闭眼还是这里，完了，真是回不去了。

    看着屋内赤贫的景象，想着马春燕母女俩对他的失望之情，半天烧脑之后，他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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