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大晚上路过义庄?找死啊。”立在一旁的张衡讽刺地道。 大堂之上,杨律坐在正中,堂下两边分别站着花颜汐夜逸白,厉浊与张衡。 那人继续喊冤:“小人真的是路过的,求大人开恩,放过小人吧。” “身高五尺,个头高大,他应该就是那个捅刀的。"花颜汐观察了下男人的体型,确定道。 这人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男人名叫赵括,是打铁铺的老板,今年二十五岁,妻子在七年前因病去世,没有子女。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捅刀杀人,我根本听不懂,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赵括喊冤道, “老实人?你去义庄意图纵火,在场的人看的明明白白,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算是抵赖都不管用。” 杨律一排惊堂木,大喝道:“事到如今还敢嘴硬,来人,先打他二十大板!” 一顿板子之后,这人依旧不承认,嘴硬的很。 就在杨律又准备打板子的时候,花颜汐率先制止了他。 打板子显然是不管用的,他一心为了那人,连人都敢杀,又怎么会害怕这点疼痛。 花颜汐上前,开口道:“你现在不愿承认不过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是想等到尸体腐烂之后无法验尸,担心官府查出那三人的死因并非是失血过多,而是因为中毒,就算你这会不认罪,等我们抓到下毒那人,你自然无话可说。” 闻言,原本杖责都未曾开口说话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喊道:“人是我杀的,火也是我要放的,那一家三口贪得无厌,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我认罪,全都是我干的,要杀要刮随便你们!” 花颜汐摇头:“晚了,早在发现尸体的第二天我们便已经验过尸体,死因是中毒,而非刀伤。” 赵括一听,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随即,他撕心裂肺地喊道:“人就是我弄死的,你们不就是要找凶手吗,我现在已经认罪了,我愿意抵命,你们不要再查下去了!” “我们要找的不是替罪羔羊,我们要找的,是真相”花颜汐沉声说着,随后转身看向杨律:“大人,我们的猜测没错,这人正是那捅刀之人,至于下毒的人,只要顺着他的人脉关系查下去,应该会有所收获。” 杨律点头:“这人虽然不是真凶,但就凭捅刀以及意图纵火,足以定罪,先将他关押下来,等抓到真凶在一起定罪。” 赵括被人拖下去时还在反抗,嘴里喊着:“不要查了,不要再查了,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人是我杀的,毒是我下的,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 张衡摇头:“这下毒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让他这么护着,连防火烧尸都干的出来。” 隔日,夜逸白派人去那一家三口家乡查探消息的探子回来,将打听到的信息呈上。 原来,这家人的本业确实是种地的。 他们的村子并不算富裕,年轻人大多进城谋生,只剩一些老年人在村里种地维持生计。 这些消息都是从那些老人口中打听到的,确定无误。 刘家十二年前花钱从邻村买了个童养媳,大概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