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父父支棱起来!-《快穿国民闺女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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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院院正面色仓惶,满头大汗。

    年轻的帝王把玩着冒腾腾白雾的冰玉杯,单手撑着额头,时不时看对方一眼。

    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就如同凶兽巡视猎物,思考着哪里好下嘴。

    院正战战兢兢:“回禀陛下,只是轻微邪寒入体,待臣亲自熬一盅驱寒汤药,喝下去发发汗,过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两三天?”皇帝皱眉。

    院正双膝一软,噗通就给跪下了。

    院正:“两天!陛下微臣用最好的药,两天就能药到病除。”

    可怜一把白胡子的院正,老到手脚都哆哆嗦嗦,此刻生怕话回慢了,小命就不保。

    皇帝饮尽玉杯中冰寒浸骨的酒水,宽容地挥挥手。

    院正背起药箱,跌爬打滚地跑出金龙殿,半刻都不敢停留。

    大太监福德接连摇头。

    一把年纪,还这么不稳重,陛下最多杀人,又不吃人,也不知道怕个什么劲。

    福德回头,小心翼翼往里探头一看。

    宽大的龙床上,叠堆着四五层棉被,矮墩墩的小奶团,被严丝密缝地塞进去,这会连小脑袋都看不到了。

    小濛濛手脚被压得难受,她憋红了小脸哼哧哼哧翻了个身。

    “爸爸,”奶团子朝帝王伸手,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湿漉漉的小期待,“要爸爸抱抱,濛濛要抱抱。”

    濛濛生病了,要爸爸抱抱病病才会好。

    她直白的索抱,眼神单纯又孺慕,还无比的信赖。

    就像是三月的春阳,暖烘烘的叫人心生无比的欢喜。

    皇帝转玉杯的动作一顿,凤眸幽深地对上团子视线。

    须臾,他慢吞吞地放下玉杯,双手背身后,悄悄搓了搓,将指尖的寒意搓去,双手又滚烫起来,适才走到龙床边。

    “不要叫孤爸爸,”皇帝绷着脸,眉眼冷燥,状似不耐烦,“叫孤父皇。”

    奶团子明显不乐意,她噘起小嘴,娇气的奶哼一声。

    随后,她像四脚朝天的小乌龟,划拉着手脚艰难地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皇帝。

    臭爸爸,不仅忘记了小宝贝,还凶凶的不要濛濛叫爸爸。

    濛濛要数三下,三下不跟爸爸说话!

    生气气的小濛濛,滚啊滚的将小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

    皇帝站了会,没等到团子自己滚过来。

    他皱了下眉,弯腰将手伸进被子里,将小小的奶团子整只掏出来,扯开龙袍一把塞怀里。

    “孤是皇帝,你是孤的公主,自然该叫父皇。”幽帝耐着性子说。

    团子将小脚踩爸爸滚烫的肚子上,她舒服地眯眼蹭了蹭皇帝。

    “不啦,”她软绵绵的说,“不是皇帝,是濛濛的爸爸,濛濛是爸爸的小宝贝哟。”

    皇帝身上体温非常高,团着小濛濛竟是比在被子里还暖和。

    小奶团晕乎乎地打了个呵欠,眼尾带出湿漉漉的潮气。

    她看皇帝一眼,想了想还是喊了声:“父父。”

    皇帝低下头商量:“叫爹,爹爹。”

    团子往他怀里拱了拱,呢喃不清嘀咕着:“父父……”

    父父好暖和呀,濛濛最喜欢了!

    年轻的帝王叹了口气,表情竟是带着浅笑的无可奈何。

    就,又纵容又宠溺。

    算了叭,父父就父父,随她高兴了。

    看到这幕的福德咋舌,小公主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存在啊,竟能让杀人才会痛快的皇帝,露出如此慈爱温和的表情。

    非常慎重的,福德在心里将奶团子的地位又拔高了一层,只堪堪位于陛下之下。

    奶团子昏昏欲睡,她感冒着虽然不发烧,可头晕乎乎的,身上也不舒坦。

    “小崽儿!”

    蓦地,系统惊叫一声,火急火燎将她摇醒:“崽儿快别睡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跟你说过,你爸快要没了,只有两个时辰好活。”

    事关爸爸,奶团子一个激灵,手脚一抖,噌的就睁开了眼睛。

    皇帝还以为她被梦魇住了,轻轻拍打着后背哄她。

    系统空间里,毛团子急的浑身掉毛。

    系统:“崽儿你看,我刚给你爸做了个全身扫描,他的情况非常不好。”

    担心团子看不懂,毛团子挥起爪子,唰唰就画出一幅非常动画风格的人体图。

    “肚子这里,五脏六腑全都受剧毒侵蚀,随时可能一闭眼就不醒了。”

    “还有脑袋这里,崽儿你看。”

    奶团子包子脸皱紧了:“啊,有虫虫!”

    系统:“对,你爸脑袋里有条虫子,目前这条虫子还是蚕蛹状,不过马上就要破壳了。”

    “蛹破壳之日,化茧成蝶,你爸爸会全身都变成冰,一敲就碎。”

    团子紧张地闭紧小嘴巴,她有点被吓到了。

    毛团子赶紧安慰她:“不怕不怕,你爸应该知道,所以他为了抑制蛹破茧,一直在服用相克的毒药。”

    团子握紧小拳头:“父父身上很烫很烫,像是有火一样。”

    兔子点头:“蛹属寒毒,你爸吃的毒药属火毒。”

    说着,系统咧了咧三瓣嘴:“你爸真是个狼灭,但凡换个人,早被折腾的没命了。”

    而且,据扫描结果显示,那条蛹已经在脑子里整整十五年了。

    十五年如一日,身体为战场经受冰火的折磨,日日头痛欲裂,夜夜浑身冰寒如在黄泉,那简直就是时刻都处在极刑之中。

    非意志力十分坚定的人,根本就撑不下来。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幽帝弑杀喜人血。

    当心头的暴虐积累到无法宣泄的时候,就只有通过更暴虐的手段来纾解。

    痛苦到极点,为了不崩溃,幽帝选择杀人,由此落下暴君的恶名。

    毛兔子接连叹气,一身毛都要愁秃了。

    这一个个世界的,反派就是美强惨。

    “崽儿,”兔子瞅着无措的团子,细细的说,“努力让你爸活下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再撑撑,指不定就能迎来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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