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失陉山景合遇难?困叶城张仪娶妻-《战国纵横:鬼谷子的局(1-15册)》


    第(2/3)页

    荆生不在。

    张仪走进账房,两个账房早已候着,见过礼,服侍他坐下,搬出一堆账册,一摞儿摞在几前。看到高高的账册,张仪眉头紧皱,轻叹一声,指着账册道:“说吧,一本一本来。”

    老账房打开账册,一册接一册地向他禀报,宗宗细账,讲得一丝儿不漏,听得张仪头皮发胀,连打几个哈欠。

    老账房看出张仪累了,放下账册,叩道:“账爷,已是午时,我们后晌再禀如何?”

    张仪连连点头:“好好好,午时既至,我们就该弄点吃的。”

    老账房凑前一步:“账爷,你首日上任,当是大喜。如蒙不弃,我二人就请账爷小酌一杯,一来为账爷贺喜,二来也求账爷日后护佑。”

    听到喝酒,张仪豪情勃发,应声笑道:“什么护不护佑的,喝酒就是喝酒!这样吧,你们既叫在下账爷,就由在下请客。只是在下初来乍到,何处酒好菜好,在下一概不知,你们指个地方,我们这就前去,喝它个痛快!”

    二人互望一眼,点头道:“谢账爷了。若论酒好菜好,叶城里只有一处地方,就是东街的仙人醉。”

    “仙人醉?”张仪乐道,“这名儿不错,就是此处了。”

    三人出得店门,说说笑笑,不一时就已走到东街。

    因是近午,仙人醉里食客不多,到处都是空位。三人走到楼上,寻个僻静席案坐下,小二跑上来,望着张仪嘻嘻笑道:“这位爷,你可是肉铺里新来的账爷?小的听说你了!”

    张仪扫一眼两个账房,知他们是常客,小二准是猜出来的,也不点破,呵呵一笑:“嗬,你小子挺能耐的。”

    “当然,”小二凑前一步,小声禀道,“不瞒账爷,在这城里,莫说是账爷你,即使从城门楼上飞进来一只蜻蜓,小的也一准儿知道它落向谁家。”说完,眼睛望向两位账房,“二位爷,小的说得对否?”

    老账房笑骂道:“去去去,就你嘴贫!账爷初次来,有何好酒好菜,还不快点孝敬!若是怠慢一些儿,账爷一句话,日后有你吃的苦头!”

    “爷说得是,”小二嘻嘻又是两声,转对张仪,“账爷,天气怪冷的,小的先上一壶热酒,账爷预热一下身子,再上好菜如何?”

    “好好好,”张仪笑道,“就冲你小子这份能耐,好酒好菜只管上来!”略顿一下,“嗯,菜要八盘,四冷四热,酒嘛,可有十年陈的?”

    “有有有。”小二迭声应道。

    “那就先来一坛。”

    “一坛?”小二眼珠儿圆睁,“账爷真是好量,好好好,小的这就去拿!”

    不一刻儿,小二亲手端着四盘冷菜,摆在几上,嘻嘻笑道:“账爷请看,冷菜来了,热菜稍候片刻,”见仆从搬一坛老酒走来,招呼他放下,又是嘻嘻两声,“十年陈一坛,请账爷验看封条。”

    张仪呵呵笑道:“不用验了,只要账爷一过口,差缺一日,也是识得的!”说完亲手倒满三爵,递予两位账房,自己亦端一爵,“来来来,二位同仁,在下许久不曾畅饮,今日遂心,不醉不休!”

    三人举爵畅饮。饮有一时,客人渐次增多,楼下大厅热闹起来。小二端上热菜,三人正自品尝,店门处忽又涌进十几个兵士,个个神情沮丧,甲衣破损,衣冠不整,还有几个挂彩的,虽然只是轻伤,看起来却也狼狈。

    这群士兵进得大厅,各选席位坐下,吩咐小二端酒上菜。张仪顺眼再望出去,街上兵士更多,像是一下子从地下冒出来似的,三五成群地走着,有钱的走进客栈,没钱的就在路边摊位买来面食吃喝,也有傻蹲在路边发怔的。

    张仪看有一时,问两位账房道:“他们是哪儿来的?”

    二人摇头,显然也是不知。

    张仪大声叫道:“小二,过来!”

    小二小跑着过来,嘻嘻笑道:“账爷,您召小的?”

    “方才听你说,城门楼里飞入一只蜻蜓,你也知它落到谁家,不会是吹牛皮吧!”

    小二嘻嘻一笑:“看账爷说的,小的像是吹牛皮的人吗?”

    张仪将嘴努一努那些兵士:“这些人是打哪儿来的?”

    小二凑上嘴巴,小声说道:“账爷有所不知,景将军吃败仗了,魏国大军占去陉山、昆阳、舞阳,说是要来打方城哩!”眼睛望向那些兵士,声音更小,“这些都是运气好的,那些运气差的,这当儿全都躺在冷冷的霜地上挨乌鸦啄呢!”

    张仪惊道:“那??景将军呢?”

    小二压低声音:“据小的所知,景将军以身殉国了!啧啧,那个庞涓当真了得,景将军镇守宛、叶多年,将这一百多里长的方城守得就跟铁桶相似,十几年来哪曾吃过败仗,此番遇上庞涓,啧啧,六万大军,说没就没了!”又吐吐舌头,“不瞒账爷,两年前小的还在寻思何时能到沙场上建个功名,这下不再想了!”

    张仪听得呆了,愣怔片刻,似是一下子想起什么,伸手在袖中摸来摸去,寻有一阵,抬头望向老账房,苦笑一声:“有布币否?”

    老账房摸出几块铜子,双手呈上。张仪接过,摆在几上,朝小二努嘴:“好小子,这个赏你了!”

    小二收起来,鞠一躬道:“小的谢账爷了!账爷还想听什么,小的知无不言。”

    张仪笑道:“账爷还想听的,你就不知了。”略顿一下,“不过,你真想帮帮账爷,账爷眼下倒是有个小忙。”

    小二伸过头来:“请账爷吩咐!”

    “拿几个空碗碟来,账爷派个用场。”

    小二答应一声,不一刻,端来一托盘大小不一的空碗碟,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张仪身边,嘻嘻笑道:“账爷,这些够否?”

    张仪摆手。

    小二知趣,退去。张仪扭身背向酒席,将空碗碟拿过来,像个孩子似的在面前移来挪去,摆成一个形状,陷入沉思。

    张仪的怪异举止使两位账房怔在那儿,望着他的后背不知所措。有顷,老账房起身,缓缓绕到张仪前面,望着他所摆出的空碗碟,正欲说话,张仪头也不抬:“拿箸子来!”

    老账房一听,递过几根箸子。张仪接过,将箸子摆在空碗碟之间,反复摆弄,使它们互为联结,再入沉思。

    老账房急了,示意小账房过来。二人看有一时,不明所以。老账房眉头紧皱,欲对小账房说句什么,张仪的眼光陡然扫向一只只空碗碟,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二人:“琅琊、彭城、项城、陉山??楚伐彭城,魏不救宋,却袭项城??”陡然,张仪心头似是一道亮光划过,击碗叫道,“妙哉!妙哉!”

    老账房急问:“账爷,何事妙哉?”

    张仪看一眼两位账房,哈哈笑道:“孙兄妙哉!”

    老账房一怔:“孙兄?哪个孙兄?”

    张仪却不睬他,再次敛神聚目于这堆碗箸,凝思一时,顺手取过一只最大的空碗,放在较远的地方,望着整个场面,一边沉思,一边伸手:“拿酒来!”

    老账房示意小账房,小账房端过张仪的酒爵,斟满酒,双手呈给张仪。张仪放在唇边,轻啜几下,双目微闭,渐入冥思。

    老账房阅人无数,却未曾见过这般人物,一时也是蒙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猛见张仪二目圆睁,“啪”的一声将拳头擂在膝上,大声叫道:“妙哉!妙哉!”

    两个账房互望一眼。

    老账房问道:“敢问账爷,又有何事妙哉?”

    张仪望着二人,哈哈大笑数声,扭身转过来,将爵中酒一气饮下:“老酒妙哉!来来来,二位仁兄,喝酒!喝酒!”

    老、少账房见张仪恢复如初,转身坐下,举爵笑道:“喝酒,喝酒,账爷,请!”

    三人又喝几爵,老账房正欲倒酒,见酒坛已空,便大声叫道:“小二,上酒来!”

    小二急跑过来:“账爷,要上多少?”

    老账房道:“再来一坛!”

    “一坛?”小二又是一惊,望向张仪,“账爷,这十年陈是本店的招牌,虽说爽口,后劲却大,账爷三人喝一坛已是海量,这又再来一坛,小的只怕??”

    张仪扫一眼两个账房,哈哈笑道:“看这样子,两位仁兄必是海量,在下今日遇到对手了,”又转对小二,“小二,不是一坛,是两坛。撤下酒爵,换大碗来!”

    小二咂咂舌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小二领着仆从,搬来两坛十年陈酒,将爵撤去,换作三只大碗。

    小二倒满,正欲离去,张仪叫道:“小子,趁账爷还没喝醉,问你一事!”

    “小的谨听账爷吩咐。”

    “此去越地,尚有多远?”

    “这??”小二挠挠头道,“小的委实不知。”

    张仪将头转向老账房:“仁兄可知?”

    老账房拱手:“越地南至闽粤,北到琅琊,南北数千里,不知账爷欲至何处?”

    “是了,是了,”张仪拍拍脑袋,“是在下错了。在下问你,从此处到琅琊,有几多路程?”

    “陆路二千三百里,水路两千八百里。”

    “哈哈哈哈,”张仪大笑几声,举碗道,“好好好,这点路程,并不算远!”说完一饮而下,将碗底翻转过来,示给二人,“来来来,二位同仁,喝酒,喝酒,在下先干为敬!”

    三只大碗交错,不消一个时辰,两坛老酒坛坛见底。两位账房显然不敌,老账房醉卧地上,呼呼大睡,小账房又吐又泻,连上数趟茅房,被小二安顿在一边歇了。张仪嘿嘿笑过两声,扳过老账房,见他睡得呼呼直响,这才站起身来,得胜一般端起最后一碗,一饮而下,轻迈脚步,走下楼梯。

    张仪步入大街,经冷风一吹,竟是踉跄几步,边畅声自语道:“好酒好酒,当真是十年老陈!”边一步几摆地凭着感觉走向肉铺。

    一路行来,大街上冷冷清清,不见一人。

    张仪正自纳闷,远远看到肉铺的胖伙计迎面走来。

    张仪一喜,扬手叫道:“喂,伙计!”

    胖伙计见是张仪,走前几步,揖道:“小的见过账爷。”

    张仪笑道:“你不在铺中做生意,到此何干?”

    胖伙计凑前一步:“账爷有所不知,叶城后晌有大事,掌柜的吩咐铺子暂关半日。”

    张仪陡然想到酒楼里那些兵士,赶忙问道:“是魏人攻打方城了?”

    “不是,不是!”胖伙计连连摇头,指着前面,“前街有人摆擂,大家都观擂去了!”

    “观擂?”张仪大是惊奇,“是何擂台?”

    “当然是比武的擂台了!”胖伙计笑道,“账爷,小的听说,谁若得胜,奖品贵重得紧,是稀世之宝哩!”

    “稀世之宝?”张仪哈哈笑道,“小小叶城,何来稀世之宝?”眼珠儿一转,“胖伙计,你且说说,是何宝贝?”

    “这??”胖伙计连连摇头,“小的也是不知,正要去瞧个明白呢!”

    “好好好,”张仪的好奇心全被勾起,一把扯住伙计,“既是稀世之宝,也引账爷瞧瞧去!”

    为卫护铁都宛城,楚国自五十年前就在宛城的东北、正北至西北三面构筑一道长城,总长约三百余里。从北方山顶望去,长城呈方形,因而也叫方城,长驻守军两万余。叶城的城墙与方城相连,因而这里成为方城守军的中心生活区与训练地,统归先南阳郡守景合管辖。

    叶城中心有个鼓楼,鼓楼前面是可纳数万人的点兵广场,广场四周有四条大道直通东西南北四门。鼓楼上有人昼夜守值,一旦望到长城烽烟,守值人员就会擂响鼓楼上的大鼓,叶城顿时进入紧急状态,兵士们则从四面八方拥向广场,在将军点卯过后,由四方城门奔赴方城。

    广场中心,背靠鼓楼的地方,搭着一个木结构擂台。擂台甚是粗糙,显然是紧急搭建起来的。擂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木板,是打擂场所。

    张仪、胖伙计赶到时,台前的点兵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少说也有千人,无数双眼睛紧盯擂台。

    台上,两个壮士正在角力。

    张仪挤到最前面,揉揉眼睛,刚盯上台去,就见一个壮汉被另一个扔下台来,台下爆出喝彩声。

    得胜之人正自得意,左边有人复跳上去,不消数合,将得胜之人打倒在地,踹下台去。张仪看有不到半个时辰,台上竟似走马灯般连换六个擂主。

    最后一位擂主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壮如铁塔,自从霸住擂台,凡是攻擂者,往往是仅一个回合,就被他掼下台去,引来阵阵喝彩。

    张仪醉眼蒙眬,眼皮眯成两道细缝,紧盯台上那人。

    胖伙计用肘轻轻碰他一下:“账爷,小的敢打赌,擂主必是此人了!”

    张仪斜他一眼,手指擂主,舌头早已发僵:“倒??倒也未必。”

    就在此时,台上那汉忽地脱下衣服,在凛冽的寒风里现出上身肌肉,拍胸脯叫道:“哪位壮士上来一试?”

    话音落处,那汉朝擂台上猛跺三脚,力道之大,竟将擂台震得剧烈抖动。

    观众齐声喝彩道:“好壮士,擂主就是你了!”

    那汉将拳头擂在胸上,沿着台沿边走边跺脚,将台子震得哗哗直响,声如洪钟:“哪位壮士上来一试?”

    众人皆为他的威势所震,无不后退数步,面面相觑。

    张仪原与胖伙计站在最前面,后人这么一退,竟将他俩孤零零地抛在台边。胖伙计见状,急退几步,张仪却是浑然不觉,仍拿两只蒙眬的醉眼望着那汉。

    胖伙计急了,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袖:“账爷,退后一些!”

    张仪却是猛然一挣,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生气地盯他一眼:“退什么退?”

    观众皆被他的醉样引笑了,起哄道:“这位壮士,不退就上台呀!”

    张仪当真挽挽袖子,作势上台。

    众人见他醉成那个样子,越发哄笑。

    张仪两手扒住台沿,试着跳上台去,连试几次,都未成功,引得观众更是起劲,即使台上的擂主亦张开大嘴,乐不可支。

    张仪朝手心唾了几口,运运气,两手按住台沿,朝上猛地一蹿,刚刚爬到台沿,胳膊肘儿却是一软,身子一晃,竟又跌下台来。

    众人笑得更加厉害。

    张仪从地上爬起,拍拍手,瞧瞧台子,转对胖伙计道:“嗨,我说胖伙计,今儿账爷喝高了点,来来来,且扶账爷上去,看账爷如??如何赢??赢他!”

    胖伙计托住张仪的屁股,朝上一托,台上擂主也伸手相助,抓住张仪的一只手,轻轻一提,将他拖到台上。

    张仪的身子连晃几晃,总算稳住。

    台下起哄道:“这位壮士,打呀,将擂主踹下去,你就是姑爷了!”

    “姑爷?”张仪似是不明白,走到台边,问胖伙计道,“账爷问你,何为姑爷?”

    胖伙计伸开两手,朝他叫道:“账爷,莫要问了,你要下来,这就下来,有小的接着你呢!”

    “去去去,”张仪连连摇头,“账爷既??既然上来,哪??哪有下??下去之理。”说着退后两步,摆开架势,拿眼瞄向擂主。

    那汉后退一步,却不应战,只将两手袖起,两眼盯住他,呵呵直乐:“你是账爷?”

    “账爷怎么了?”

    那汉哈哈笑道:“账爷是做账的,到这台上却是为何?”

    “废??废话少??少说,账爷既然上来,就是打??打擂!”

    “哈哈哈哈,”那汉又是几声长笑,“就你??也要打擂?”略一运气,全身筋骨咯咯直响,“说吧,你想怎样下台?”

    张仪摆个姿势,身子又是一晃,揉揉眼睛,看一眼壮汉:“你??你是擂??擂主,就由你说!你想如何下台,在下随??随你!”

    壮汉复笑起来:“还是随你吧,免得大伙儿说在下欺负你了!”

    张仪微睁醉眼,斜睨壮汉,朝台下拱手道:“诸位听??听到了吗?擂主方才说,他??他要随??随在下,好好好,随在下就随在??在下!”又转向那汉,“我们比试三场,谁赢两场,算是擂主,若是连输两场,就自己下台!”

    那汉看一眼张仪的醉样,权当是逗乐子,笑道:“好好好,在下依你!”

    张仪又道:“第一场,比??比力气!”

    那汉听说是比力气,当下笑道:“好好好,在下依你!只是??这力气怎个比法?”

    “掷物吧,谁掷得远,自是谁的力气大,你看如何?”

    那汉笑道:“这个自然,掷物就掷物!说吧,掷什么?”

    张仪从袖中摸了半晌,摸出那把他在鬼谷中自做的羽扇,从上面抽出一根羽毛,拿在手中:“就掷这个!”

    众人见是掷一根羽毛,哄笑更响。

    壮汉看看羽毛,愣怔一下,想反悔,却已有言在先,只好硬起头皮:“掷就掷!”

    壮汉接过羽毛,朝空中奋力掷去。羽毛也怪,力气用得越大,掷得过高,愈是掷不远。那根羽毛经他这么一掷,非但没有远去,反倒在他的掌风带动下,连飘几飘,落在自己脚下。众人见那羽毛又飘回来,更是一番哄笑。

    张仪走过去,趔趄一下,捡起羽毛,朝空中轻轻一抛,拿扇子一挥,一阵劲风拂去,羽毛飘飘荡荡,竟是落在一丈开外。

    张仪回身,朝壮汉连连抱拳:“谢仁??仁兄承??承让!”

    那汉嚷道:“你小子使诈,再比!”

    张仪吃力地点头:“这??这个自??自然,说??说好比??比试三场,三??三局两胜!力气比过了,下一局比??比什么呢?”抓耳挠腮,似在寻思如何比试。

    壮汉担心再上他的套,张口急道:“莫要想了,就跟刚才一样,实打!”

    张仪略一思忖,点头道:“这个自然,打擂台,当然是要实打的。在下问你,若是实打,如何论断输赢?”

    “谁到台下,谁就算输!”

    “这就是说,无论打与不打,只要到台下,就算输了?”

    那汉想也不想:“这个自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