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高洋目送片刻。 心说,老家伙尚算门清,情知久战之后,一旦被自己摸熟了柳家武学的套路,输的绝对是他。 又想,老祖都这么心机深沉,作为继承人的柳摇絮,未必像人榜挑战时所表现的那么憨厚诚恳。 看来这一家人都是口蜜腹剑,或者可以说是韬光养晦,深不可测。 唉,自己终归打眼了。 小家伙也是戏精,差点被他骗了。还心生不忍的指点了几句。那时,小家伙多半拿我当傻子。哼,早晚找你算账。 懊丧自悔之余,眼目俯瞰,视线所及,正是金、盛两人躲藏之处。 本就怒气未息。 当即沉声呵斥。 “要你们等在巡察府,居然一而再违反。是不是当本座好欺?” 金、盛两人知道说得是他们。 连忙从竹林后爬了出来。 尤其盛怀虚这个平日喜欢装酷的潇洒剑客,为了博取上司同情。 那是连滚带爬,不时手臂蹭灰,抹在脸上,故意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泣声道:“大人恕罪,咱们也是心念大人安危,故而跟来看看……” 说到这里,神色猝变,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光彩。 “谁知大人英勇神武,竟然打跑了柳家大宗师。怪只怪咱们有眼不识大山,望大人恕罪。” 这番话,言下之意,无非是说,咱们不是来看笑话,而是奋不顾身想保护大人。不料大人厉害不过,竟赶跑了大敌。 高洋心中晒然,默而不语地看向金达鲁。 心想,我倒是看你这莽夫又怎样措辞? 被盛怀虚抢先,又闻他一番阿谀,金达鲁又是佩服,又是鄙夷。 当下也是鼻涕眼泪一大把,大声道:“大人,盛捕头说得没错,卑职等确是担心大人安危。是以才冒了不遵之罪。 倘然大人要治卑职之罪,卑职决不敢有二话,愿领处罚。” “呵呵……” 高洋情不禁失笑。 盛怀虚胸有城府,突然改弦易张,没甚古怪。 不意,金达鲁向是粗暴狂肆也软了下来。 殊非高洋料及。 不过他本意不是想杀人。 听话,就有果子吃,不听,那就吃板子,再扯头摆尾,屡教不改,那么就吃刀子。 “具体怎生处置,回巡察府再说。” 高洋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径自回了。 留下金、盛这对难兄难弟,互相看了看对方,各自唉叹一气。 没想到啊,大人这么厉害! 因为有了共同目标,一时间,以往的隔阂倒是散去不少。 金达鲁的手足刚好不久。此刻又要瘸着腿,一拐一拐,适才被窜出的竹叶割伤了左腿。 盛怀虚胸前,也有两道大口子,衣裳下摆尽数破破烂烂,腰间鲜血淋漓。 瞧他走路不便,索性伸手搀扶。 两人互相扶持,缓缓走出竹林。 手下迎了上来。 这里地僻人罕,一时找不到马车或轿子,只好步行回去。 到了稽州城门,因为接近巡察府。 两人也不敢寻交通工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