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心下猛然起了振奋之念。 不可再浑浑噩噩了,否则漫说对不起师傅的在天之灵,就是自身也不可原宥。 “何兄,接下来如何处理,还须你来决断。” 高洋瞧他久不回应,当即提醒他道。。 “是。”何溪上前,朝高洋抱拳深礼。 “多谢高兄弟成全,更感激高兄弟不畏名污的为我出面。为兄感激不尽。” “何兄,莫要客套。尊师待我恩同再造。小弟出些力实属应当。” “好吧,大恩不言谢。总之为兄记着了。” 何溪说得正色。高洋却觉失笑。总觉今时何溪与往日大异其趣。 “哈哈,好……你我兄弟贵在交心,口头上就不用道来言去了。” 何溪走到众多长老面前,大声道:“尔等可知罪?” 董长老最是乖觉,带头道:“属下等知罪。” 言下之意,已不管何溪仅是候选长老,直接待他如真武会掌教。 赵永平在旁差点气哭。 “我等不知罪在何处?”却是秦长老越众而出。 “你们罪在不思以执锐捭阖共谋宗门未来,却妄图集权消灭异己。” 高洋踏前一步,朗声而道。 “执锐捭阖?”秦长老喃喃自语。 “不错。宗门福祉需砥砺奋发,其间纵然栉风沐雨,也要不忘宗门教诲,凝心聚力。 步步踏实,做到笃行,方可致远。 试问,陆前辈尸骨未寒,贵宗掌教已有铲除何兄之心。 这样的宗派,怎生让人勠力同心? 好在何兄命大。 倘然真让其事成,想来贵会的十几万弟子也将人人心寒,生不出报效宗门之念了。” 高洋说得并不复杂。 长老们也不蠢。只是素来行事皆按权谋得失,直觉有强者坐镇,决不愁宗门之危。 乍然听闻,兴盛宗门需人人勠力,倘若一己之私,导致十数万弟子异心频频。 万一当真有此恶果,真武会怕是留不住什么英才。 届时庸人当道,奸贼横行,阿谀奉承之辈身处高位,忧心宗门之人反被处处打压。 念及于此,秦长老浑身涩栗,几乎瘫软,有气无力地道:“老夫等确实有罪!” 眼看素来冷若冰霜的秦长老皆被其折服。 大伙更觉震撼。 这人不愧当官的,手上功夫了得,嘴上功夫也出神入化。 秦长老执掌刑律二十年,犯颜直禀不计其数。不仅怼过赵永平,也冲过陆游。 向以铁面无私着称。 能向高洋服软,显是其一番话大有道理。以至秦长老心有感触。 “既然大伙都知罪了,本官也没甚事了。接下来,不外是何兄怎生处理你们了。” 高洋笑着退了一步。 何溪感激地朝他看看。随后继续向长老们训话。 高洋看着眼前场景,心知,何溪接任掌教之位,仍有波折。 真武会好歹是正道八宗,超级宗门,如果掌教只是区区先天,不说服众,就是别的宗门也难保不生觊觎之心。 唉……何兄啊,任重道远! 他心里唏嘘。 站在边上的赵永平颤颤栗栗,若非七煞剑撑着,保准摔倒在地。 想想自己如今惨况,又看何溪地意气风发。两厢对比,直觉大势已去,再无半分挽回之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