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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江湖，混的就是一张脸面。

    他们来到南江城，除了打探消息之外，更多的还是代表着自己身后的门派。

    一个人的脸不是脸，但一个门派的脸面就显得十分紧要，马虎不得。

    何叔度一个人走到了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络绎不绝，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生气。

    可是，何叔度的出现，招来了无数人的关注，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会对他扫视一眼，惊讶、嘲讽、耻笑以及不屑。

    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丝毫的纠结。

    何叔度眉头紧蹙，他知道自己的脸上有几道疤痕，那是拜白凤寨已经死去的白凰圣女所赐，可那几道划痕也不至于引起如此大的关注啊！

    何叔度进城虽然没有那么低调，但也不想如同现在这般高调，几乎每一个人走到他身边都要多看他几眼，而且有的看完之后回身会偷笑。

    这不合常理。

    何叔度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心想似乎是在滔天龙蟒腹中遭到了毒液的腐蚀，脸上可能伤痕累累了。

    可是，很快他就感受到了，脸上没有丝毫的疤痕，甚至连以往的几道血痕也早已抚平。

    带着惊疑与疑惑，何叔度来到了一处摊位上，这里布满了粉盒与胭脂各种女人用品。

    摊主看到何叔度的到来，不禁有些骇然，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客官，你选点什么？”

    何叔度没有开口，而是顺手拿起了一面铜镜。

    惊讶！恐惧！复杂！失落！

    何叔度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天旋地转，他无法体会和理解此时现在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手不禁有些颤抖着拿着铜镜。

    从摊主的表现来看，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以前的何叔度，风流倜傥，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若非如此，叶小西这种小姑娘也不会追着他满世界跑。

    “怎么会这样？”何叔度痛苦的喃喃自语道。

    此时，何叔度的脸，竟然清晰的一分为二。

    的确，脸上任何疤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被什么药剂洗涤过一样，一尘不染，光滑柔软。

    可是，何叔度的脸却分成了判若两人的两种肤色。

    左边的一半火红一般灿烂，右边的一半惨白，毫无血色与生气。

    天人相隔的景象出现在何叔度的脸上，火红与惨白，二者的对比特别明显。

    何叔度也终于意识到，为何一直有人在盯着他观看，哪怕当初他英俊潇洒的时候也不会有如此众多的追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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