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月知恩直视李杳杳。 “是我两头骗。答应安德帮她去说这件事,结果我非但一个字没提,还让梅医师看到安德急着下床,看到她想父母想得哭的样子。让梅医师以为安德只想走。我还去骗安德,说我已经把话带到了,是梅大夫一直不松口,是吗?” 月知恩承认的如此坦荡, 李杳杳反而怂的语结了。 这样亲口承认自己骗人,对还是个孩子的月知恩来说,无异于在他的心上扎刀子。 “——月知恩,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对自己也如此狠心。 狠心到——让我没办法再继续对你说一句重话。 看到你这样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 我的心也软了。 “——为什么?”月知恩笑了,笑得单纯可爱,仿佛他回答的问题是他为什么喜欢吃鸡蛋一样日常。 “因为我想让她走。” “她在这里,杳杳姐姐时刻都在关注她。” 李杳杳险些站立不稳。 她预判过月知恩可能说的种种说辞。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 月知恩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 李杳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了。 她现在的脑子很乱。 怎么——会是, 这样的走向呢? 自己现在,没钱没身份,没地位。还有什么值得月知恩巴着的呢? 上辈子,月知恩巴着自己,因为自己是相府千金,有钱有势。 可是现在—— 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在梅医师座下做个学徒,他为什么还—— 这次月知恩说的话,还有他说话时的神情。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因为上辈子。 她看着月知恩用这个神情,对她说过一样的话。 那时,她和桓羽生刚刚成婚半年。 这新婚半年,她和桓羽生之间还没有生出那许多龌龊。 有一次,她名下的铺子出了些小麻烦。 桓羽生主动提出,可以帮杳杳解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