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既然如此,那多说无益,说出来的也都是风凉话罢了。 强行压制住魏肖的身体,杨万刺破自己的指尖,一滴血,落在魏肖的眉心。 这是缝尸二皮匠和亡者的沟通方式。 一滴血,是阳人和亡者的纽带,也是对两者的束缚。 在缝尸的期间内,杨万不受魏肖的伤害和攻击,否则魏肖魂飞魄散。 但杨万也必须保证将魏肖的尸身还原如初,让他入殓安眠,否则杨万也会收到惩罚。 “你捐钱了吗?” 一道喑哑的声音,忽然从魏肖嘴里冒出。 浑身是血的它扭过脸来,没有皮肤包裹着的硕大眼球,直勾勾的盯着杨万。 魏肖还在纠结于他死前发生的事。 “高福要我们捐钱,你捐钱了吗,我没有钱吃饭,我不知道从哪里弄钱......” 魏肖的声音,一顿一顿的,像是因为饥饿和疲惫导致的有气无力。 这些话,听着就让杨万心里难受。 他手上动作没停,已经开始用水鬼头发丝简单帮魏肖编织一张脸出来,嘴里犹豫了一会,吐出这样几句话。 “我也很穷。” “小的时候,几乎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嘴馋的很,经常被别的孩子笑。 那时候,一包方便面一块五,一个馒头两毛钱,我只能蹲在地上吃馒头,然后看着小卖部老板的孩子吃方便面。 那时候,我感觉方便面就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就连汤都那么香,那么鲜美。” 杨万的话,说的是实话。 他小时候,生物意义上的爹是个烂赌鬼,为了赌钱活生生拆散了这个家,对杨万也态度恶劣,他没少吃苦。 杨万的这些话,似乎唤醒了魏肖的某种记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他们的经历,其实也都差不多。 浓缩成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苦。 有苦说不出的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