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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栖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好在旁边的柯灏泽扶了她一把。

    柯灏泽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他嗓音微沉：“能治愈吗？”

    医生叹了口气：“这个要根据患者的病情程度以及选择的治疗方法来决定，如果是早期的话，治愈率可以达到85%以上。”

    “现在呢？”宋栖有些着急的追问。

    医生摇了摇头：“近20年来卵巢癌的5年生存率仍徘徊在30%左右。如果发现得迟，进入晚期，癌细胞扩散，存活率就低于30%。”

    “我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我只想知道，还能不能治好！”

    宋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几分。

    医生没有说话。

    癌症，晚期。

    傅时还什么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宋栖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宋栖！”

    柯灏泽脸色微变，幸好及时的扯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直接倒在地上。

    宋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柯灏泽将她送上车。

    “宋栖。”

    他站在车边看着她，“会有办法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治好的。”

    宋栖抬起头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哽了一下：“傅时要是知道……”

    她说不下去了。

    傅时那个脾气，她要是知道傅阿姨得了癌症，所有人却都还瞒着他，他会有多生气，又会有多难过。

    柯灏泽垂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是个大人了，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可是……”

    “栖栖，你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

    宋栖骤然僵住。

    她当初怎么挺过来的？

    她不是挺过来的，她是熬过来的。

    生无可恋，全世界都是黑色的，没日没夜。

    就因为她体会过，她才知道那种时候有多么的难过，她才不希望傅时跟她一样。

    “栖栖，往好的想，傅阿姨现在还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柯灏泽抬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头顶。

    很轻很轻的，揉了一下。

    -

    傅阿姨得了癌症的事情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宋栖的心上面。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傅时。

    眼看就要过年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群里吆喝着三十的晚上一起跨年，傻乐傻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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